“陈小友,本官公务在身,恕不远送。”
陈之修满脸通红,走起路来踉踉跄跄。
还好有宋磊达搀扶,不然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。
在一位衙役的带领下,二人来到了知州府大牢。
生满铁锈的大门,随着一声声金属摩擦声,缓缓打开。
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。
衙役有些嫌弃,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,笑着对陈之修说道:
“这位公子,小的就不进去了,您拿着公文交给狱卒就行。”
宋磊达接过公文。
陈之修强忍住呕吐的冲动,捏着鼻子,侧着身迈步走了进去。
脚刚落地,就传来泥泞的感觉。
心里一阵膈应,强压下不适的感觉,继续往里走。
里面的环境阴暗潮湿。
两边的牢房内关满了犯人。
看到有人进来,全都挤到了牢房边,伸出手往外抅。
“冤枉啊!”
“大人,我冤枉。”
“求大人做主。”
如同一滩快要干涸的水潭,落入了一滴雨水。
快要死亡的鱼儿用尽最后的力气,挣扎求生。
“叫什么?”
“再叫全给你们杀了。”
两个坐在方桌前的狱卒,听到动静。
站起身来,训斥。
一边骂,一边用刀鞘砸着伸出牢房的手。
这幅场景,让陈之修如同到了炼狱。
“干什么的?”
见陈之修面生,一位狱卒跋扈地问。
“这位大人,我奉命来接人,这里是公文,你过目。”
阎王好惹,小鬼难缠。
当务之急是救出老爹,他不想与这狱卒过多计较。
陈之修面带笑容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磊达。
宋磊达递上公文。
狱卒随意地接过,大致扫了一眼。
立马转换成一副笑脸:
“呦,原来是奉陆大人的命令,您稍等。”
狱卒转身离去。
很快带来一人。
此人蓬头垢面,衣着邋遢。
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。
正是陈之修的老爹陈河富。
“是修儿。”
陈河富浑浊的眼睛透过脏乱的头发,看向陈之修,有些不太敢相信地问道。
“爹?”
陈之修心里有些纳闷,这是他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