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遇到了一位难得的人才。”
周馨兰噘着嘴猜测,模样极为可爱:
“先生说的是陈之修,陈公子么?”
欧阳蠡点头:
“然也!”
“真是天助晋王殿下!”
晋王对欧阳蠡的马屁十分受用,不自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确实,陈公子要文采有文采,要谋略有谋略,就连经商,也能酿出秦泉酒这样的佳品。”
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:
“也不知陈公子的酒卖得怎么样了,澶州城的酒商们有没有为难他?”
赵恩在一旁回答:
“公主殿下可能还不知道,澶州城的酒商在他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?是不是陈公子狠狠地将他们揍了一顿。”
周馨兰瞪着乌溜溜的眼珠问道。
眼睛灵动,模样俏皮。
“不光是澶州的酒商被揍了一顿,就连整个刘家,也都葬生火海,无一生还。”赵恩快人快语。
“啊!”周馨兰红唇微张,有些失神。
而后再次问道:
“你是说刘家已经没了?”
“是!”
“无一活口?全部烧死了?”
“应该是!”
“这”
周馨兰一时语塞。
欧阳蠡见状,笑着问道:
“公主殿下是否觉得陈小友屠戮刘家满门,太过残忍?”
周馨兰怅然若是地点了点头。
对陈之修的好感荡然无存。
她可不想她喜欢的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。
欧阳蠡含笑反问:
“试问公主殿下,若你是陈之修,你的父亲被人陷害关入监狱,你的娘子被人调戏,你的家财被人骗尽。”
“不反抗,只能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,公主殿下该如何做?”
周馨兰有些不服气,反驳道:
“冤有头债有主,刘家那么多下人,奴仆,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欧阳蠡摇头:
“公主殿下长在深闺,自有晋王殿下为公主遮风挡雨,不懂这世间人心险恶。”
“公主殿下殊不知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深的道理?”
周馨兰皱眉沉思,半晌,还是有些不服:
“可是”
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欧阳蠡扶须笑道:
“公主殿下,老夫与你的想法截然相反。”
“开始老夫还担心陈小友一介书生,初出茅庐。”
“做事会心慈手软,顾虑太多,对人世间的险恶认识不够。”
“恐会吃一次大亏。”
“如今看来,老夫的顾虑,完全是多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