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欧阳蠡憨笑道:
“嘿嘿,陈先生,请教我兵法!”
“你先松手!”陈之修道。
欧阳蠡摇头:
“我不,陈先生每次都只用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敷衍我。”
“澶州守城战之后,我越是细想,越是觉得陈先生兵法之精妙!”
“明日陈先生进京,不知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“我这心痒难耐,怎么能活得下去,陈先生现在就教我!”
陈之修心中怒骂:
“你还心痒,我看不见晓婉,我还心痒呢!”
“我这都洗好澡了,谁有功夫陪你聊兵法。”
“我的一夜春宵!”
翌日,清晨。
陈之修盯着厚厚的黑眼圈,一副没睡好的样子,与林晓婉道别。
林晓婉此时的脸颊,没有被滋润后的红润。
因为林晓婉压根没有被滋润。
反倒是欧阳蠡,神采奕奕。
如同连着喝了十瓶红牛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被滋润了!
自顾自地看着手中抄录的兵法,空中念念有词:
“妙!妙极!”
“这世间竟有如此精妙之兵法!”
“竟有将用兵之道理解到如此极致之人!”
“真乃天人也!”
陈之修心中怒骂:
“你个老登,把我堵在书房,堵了一夜。”
“连记笔记,都蹲在门口记!”
“我真服了你个老登了!”
“晓婉,我的晓婉,我这一去,可怎么能忍得了啊!”
在林晓婉依依不舍的眼神中,陈之修苦叹离去。
此次护送陈之修的护卫有三百名。
为首的亲卫队长,不是别人,正是早先被陈之修俘虏的刘旺!
刘旺此时已改了姓,名叫陈旺。
陈旺早先跟着刘家,虽是刘家家丁队长。
但刘家根本不拿他当人看,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,陈旺早就走了。
被陈之修俘虏之后,陈之修得知他做过镖师,身手不错,又勇武过人,起了爱才之心。
将陈旺的妻儿老小接到了陈家。
其父亲在刘家酒厂做工,母亲和妻子在陈家打杂。
儿子则因为陈旺在澶州包围战表现出色,立了二等功,在陈家学堂进学。
陈旺也因为表现出色,被升为亲卫队长。
层层关系捆绑,陈旺对陈之修死心塌地!
就算他死,也不能让陈之修死。
因为他死了,他的儿子还能读书,家人还有好日子过。
陈之修若是死了,那就什么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