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见好了。
可她只记得在衡州,其他的一概不知。桃夭努力回想,依旧想不起来。
要不要同花蝴蝶商量一下?
刚冒头的想法被桃夭瞬间否决,她现在不要做大度的人了!
虽然自己不知道,但是有别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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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夭这些天苦修,化形术已经相当熟练了。
她偷偷溜进私塾里,学生们还在摇头晃脑的朗诵诗书。
桃夭下意识的望向熟悉的方向,原先云淮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他人,她厌厌的收回目光看向堂桌前的夫子。
她记得夫子姓田,正怀揣戒尺闭目养神。
“李四,莫不是想回家放牛。”
一位瘦黑的布衣男子腾地一下站起身,垂头丧脑的模样。他径直走到田夫子身旁,恭恭敬敬的行礼,然后伸出手掌心朝上,声音哆嗦道:“请夫子责罚。”
田夫子抬起下垂的眼皮瞅他一眼,见他知错态度良好,两指阔的竹板只落了十下。
桃夭圆溜溜的眼睛看着,握了握掌心,暗道:“也不知子绪有没有被打过掌心。”
接着她又自我宽慰的点点头,“应该不会的,子绪向来学习刻苦。”
桃夭趴窗户趴了一天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去问田夫子。
申时刚过,学子们悉数离开,田夫子在堂桌前整理书页。
“田夫子。”
桃夭已经半个身子跨进学堂,干净伶俐的模样,一眼便很得老人喜欢。
“小女娃,蹲了一天,肚子饿了吧。”田友生从桌柜拿出酥饼,在面前晃了晃示意她过来。
他怎知我蹲了一天?
桃夭疑惑,慢慢走上前去,摇了摇头礼貌拒绝,“我不饿,多谢田夫子,桃夭有要事想询问您。”
“拿着,等饿了再吃。不拿的话,你问老夫什么,老夫都不会回答。”田友生是个温良的倔老头,他不信小女娃蹲了一天怎么可能不饿,瘦瘦弱弱的,跟没吃饱饭似的。
他本想晌午唤她吃饭,结果一转眼人没了。
下午授书时才发现小女娃蹲在角落里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桃夭鼓着腮帮子咬了一口,眼眸一亮,甜丝丝的。
“夫子真好,若是打人手心时不那么凶就跟好了。”
田夫子呵呵笑两声,“你个小女娃,还没有人敢这么同我说话。”
桃夭一边听着一边吃酥饼,她明确自己的目的,直奔主题,“田夫子,桃夭想知道子绪在衡州哪个学院读书啊?”
子绪?
这不是云淮的表字吗?
这表字可不是谁都能唤的,只有亲昵之人才可。
田友生再仔细瞧瞧吃酥饼的小姑娘,不禁捋了捋胡须,喃喃自语,“甚是相配。”
桃夭没听清,又重复问一遍,“夫子,子绪在哪儿?”
“小女娃,你是他何人啊?为何要问他的去处?”田友生笑眯眯的询问,活像一只老狐狸。
“我……”桃夭不知怎么回答,她想收回刚刚说的“夫子真好”那句话,现在他看起来不怀好意,“夫子为何要问我是谁?直接告诉桃夭子绪在哪儿便好,何必东拉西扯。”
田友生被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驳了一句也不恼,撇过目光睁眼说瞎话,“自然要问,万一你是恶人老夫给你指路岂不是害了他。”
“我,我不是恶人。”桃夭急了,“桃夭要陪子绪一辈子的,不会害他的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他今后的夫人喽?”
“夫人?”桃夭眼神懵懂,她没听过这词。
也不知云淮这臭小子从哪儿骗的这单纯的女娃,平日里瞧着正儿八经的。
田友生叹息一声给她解释,“只有做了他的夫人才能陪他一辈子的,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会叫人看不起。”
“那我便是子绪的夫人。”桃夭既想陪他一辈子,又不想让他叫人看不起,那只好做他夫人了。
田友生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样子,表情又严肃下来,“小女娃,你可想清楚了,这事要讲究你情我愿。”
云淮那臭小子既然告诉这女娃表字,定是对人家有意,只是她看起来像是不懂半分风月之事。
桃夭还在想你情我愿,她自然是愿意的,只是不知道子绪愿不愿意。
“小女娃,你家中父母可否同意啊?”为了稳妥,田友生便又继续问。
“我没有父母。”桃夭脆生生的回答。
田友生坐不住了,难怪难怪,这下说得通了。
这女娃聪颖却不懂人情世故,没人教自然不懂,要做男子夫人也说的大大方方没有扭捏之态。
那这女娃是如何长大的?
看这衣裳料子也不是普通的,说是高门大户里的娇小姐也不为过。
田友生一时想不出所以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