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轩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。
“川啊,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没和你说。就是顾清河第一次炒我……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周轩:?
电话断得很突然。
周轩赶忙回拨,接起电话的却是个年迈的声音。
而云半川……已经被顾清河提走了。
顾清河揪着他的耳朵往店外走,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。
一对衣着讲究的帅哥出现任何地方都避免不了被打量。
更何况这家餐馆的用餐区……
此刻正人满为患。
顾清河揪着云半川的耳朵从拥挤的过道往外走。
人群中有人惊呼了一声。
一呼百应。
很快,不同的方向都传出了惊呼声。许多人甚至站起来看。
云半川整张脸都烧红了。
他的手护在耳边,顺势抬起手臂、遮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。
那些起哄的惊呼落在他耳朵里,简直就是流氓哨的另一种表现形式。
怪羞耻的……
云半川在被揪出餐馆前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。
他怕随便说点什么都会给别人的饭桌增加笑谈。
顾清河也不说话。
但他手上的力道很大,几乎要把云半川的耳朵给捏碎了。
一出餐馆云半川就开始装可怜,
开始喊疼,哀求顾清河松手。
“哥!痛!耳朵快掉了!”
顾清河却问:“你在给谁打电话?”
“周轩!我给周轩打的电话!”
顾清河冷笑:“你连他的号码都背下来了?你们俩的感情什么时候这样深了?”
云半川护着耳朵、无力地辩解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是吗。”顾清河反问,“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。”
云半川:“我不知道!你先放开我、好痛!”
顾清河换了姿势。
他将人带进怀里,两只手钳制在云半川双臂手肘的上方,用胸膛推着云半川继续往前走。
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,云半川眼前攒动着许多脑袋。
有些甚至快顶到他的脸上。
“唔……顾清河……你要带我去哪儿……你放开我……”
顾清河默不作声。
只是控制着云半川向前走。
他带着云半川走了许久,拐进一条小巷子。
期间云半川挣扎得越发激烈,差点把顾清河的假发都给顶飞了。
顾清河将他拖入一家很不起眼的旅馆。
很快开好了一间房。
门一关上,顾清河就把他按在了墙上质问:“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。”
“我在想,你和周轩做过没。”
“我在想,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也和他试过。”
“我给周轩开的工资不算低,想必他也很舍得为你花钱吧?”
“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?”
“唔呜呜呜——”
云半川努力发出动静,明示自己说不了人话。
顾清河这才反应过来,讪讪地放开了捂嘴的手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顾清河顺着话问:“没做过,那帮过他吗?”
云半川摇头:“没……”
顾清河却依旧固执:“手还是嘴?”
云半川的声音陡然拔高:“我说我没有,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!”
顾清河再次捂上云半川的嘴。
“信不信的,晚些再聊吧。”
不久后。
另一头的李萤收到了一条语音消息:‘等、别动……听我说……你先和李妈交代一声,就说……我们今晚不回家……啊!’
李萤脑袋上的加载条转啊转。
直到半夜躺下都还在回味这条消息。
她于黑暗中缓缓坐起:“不是?
为啥我也成了他们玩闹的一环!?”
——
专业的环境确实不一样。
云半川承受了全新的体验后、对某些方面产生了更加得道的见解。
以至于他同顾清河争论了许久——关于地下室内的家具采购清单。
次日下了暴雨。
顾清河退房后,撑着伞、扶着云半川在街上散步。
街上没什么人。
但店面大多都营业。
云半川每挪几步就能看到一家想吃的店。
于是他每隔几秒~
就凑到顾清河耳边关心一遍:“你饿不?”
顾清河道:“我还不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