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好的笑容渐渐消散,轻声道:“我怀过孕,我知道一个妈妈想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等迟意回过神,苏好已经走了。
迟意躺在床上,脑中闪过苏好潇洒惑人的笑,和她平坦的没有一丝痕迹的小腹。
眼角落下一连串的泪珠。
不知不觉,她就这样睡了过去。
梦里,她一时像是被扔进了冰窖,一时又像是被扔进火坑,冷热交替,浑身酸痛。
有人在她耳边询问她的情况,她的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,只能勉强挤出“难受”二字。
……
楼下。
陆桥对顾淮州道:“迟意高烧不退,我也没有随身带药,只能等助手送过来。”
顾淮州道:“别墅里有常用的退烧药。”
“不行!”
陆桥立刻反对。
顾淮州皱眉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
陆桥的眼神闪了一下:“因为……她这种情况,普通的退烧药没有用的,反而会降低免疫系统的抵抗能力。
我建议先物理降温,等我的助手把药送过来,我再给她输液,明天就能好了。”
苏好在一旁劝道:“就听陆医生的吧,他肯定不会害迟意的。”
顾淮州扫了苏好一眼:“你跟陆桥很熟?”
时珩将苏好拉到身后,道:“我看着陆栩和陆檀要走了,我和苏好去送客,你们先商量着。”
时珩拽着苏好走出去,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老呛淮州啊?我都跟你说了他最近脾气不好,离他远点。
你真把他惹毛了,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苏好的脾气更大:“我怎么呛他了?再说了,今天又不是我非要来的。
你非把我拽过来,又嫌我说话不好听,那你找别人陪你不就行了?”
苏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汽车,自顾自的上了车。
……
顾淮州走进房间,看着迟意烧的滚烫通红的小脸,冷嘲一句:“本事这么大,竟然还会发烧。”
他这样说着,掀开了迟意的被子。
她原本就只穿着内衣,此刻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,嘴里哼唧一声:“好冷……”
顾淮州用酒精擦拭她的脖颈、胸前和腋下,每每抚过一处,迟意都难受的快要哭出来。
冰凉的棉球接触到她滚烫的皮肤,如同针扎一般疼痛。
“不要……好痛……”
迟意躲闪着,却被顾淮州强势控制住。
一点点擦拭全身。
她的皮肤白皙,吹弹可破,此刻白里透着粉嫩,擦拭过后的地方,水光一闪而过,像是在灯下反射柔光。
顾淮州的喉结滚了滚,暗骂一声:“你果然还是本事够大!”
迟意委屈的抽泣着:“顾淮州……”
“干什么?”
“混蛋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顾淮州将棉球扔进垃圾桶,冷笑道:“混蛋不伺候了。”
他将被子给她盖上,转身往外走,关门时却又瞥见她因为燥热踢开了被子一角。
顾淮州冷哼一声,直接离开了房间。
……
时珩回到别墅,只看见扔在沙发上的大衣,他从后门出去,看见了赤裸着上身的顾淮州。
他赤膊站在冰天雪地中,嘴里叼着一支烟,寒风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吹来,他亦纹丝不动。
“你这是……换了个办法自虐?”
顾淮州白了他一眼:“我已经控制住了。”
时珩呵呵一笑:“那我得表扬你一下?顾总失控的历史记录中,这次只用了短短一周就恢复了。
代价是杀了十七只兔子,两只狼,还亲自处决了一个叛徒。
另外你打坏了我四个沙袋,撞坏了三辆跑车,还有我数不清的酒和烟……”
顾淮州拧着眉,吐了个烟圈。
“赔给你。”
时珩笑着说:“赔不赔我无所谓,主要是景渊发话了,下次他绝不会再特意空运一个战犯过来了,风险太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顾淮州说完,又补了一句:“下次我自己去他的基地挑。”
“……”
时珩无奈道:“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,说明还有救,打火机给我。”
顾淮州将打火机扔给时珩,两人站在雪地里抽烟。
许久之后,顾淮州轻声开口:“抱歉。”
“抱歉什么?”
“你脖子上的伤,我掐的,我都记得。”
顾淮州弹了弹烟灰,眉头拧起来。
“我失控的时候是乱说的,我并没有真的认为,你会背叛我。”
时珩笑着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