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握着那个玩偶:“你想玩这个吗?你休息一会,我们就去公园玩。”
陆桥一个大男人哭的眼泪止不住。
“这是我妹妹的,小时候,面包最喜欢跟我妹妹一起玩这个玩偶。”
迟意摸了摸面包的头:“你想见陆檀吗?我去请她来好不好?”
面包又“呜呜”两声,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,离迟意更近了一些,然后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。
“咣当”一声。
面包倒在了地上,眼神渐渐木然。
“面包!面包!”
陆桥嘶吼着它的名字,可面包再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的胸腔不再起伏,呼吸消失,尾巴僵硬的落在地上,只有浑浊的老眼,至死都没有从迟意身上挪开。
迟意的脑中似乎闪过某个破碎的画面。
那个如城堡、如宫殿一般的房子前,一个小女孩将玩偶丢出去,笨拙短腿的小狗飞奔过去,捡回来送到她手里,再亲昵的蹭蹭她的脸。
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在不远处对她招手:“小公主,吃饭了,去洗手!”
小女孩和小狗并排往回跑,笑声在风中飘散,她脖子上的粉色钻石项链,在阳光下璀璨夺目。
迟意仿佛看见那个画面如玻璃一般打碎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呢喃道:“妈妈……”
而后眼前一黑,晕在顾淮州的怀里。
……
顾淮州将迟意送回房间,再出来时,陆桥已经将面包抱回车上了。
“准备带去哪里?”
陆桥哭的声音哑了:“老房子的花园,它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。”
顾淮州将那个老旧的玩偶捡起来,递给陆桥。
“它大老远跑过来,似乎是为了见迟意?”
陆桥点点头:“嗯,它和迟意有缘。
自从第一次见过面之后,它就很喜欢迟意。
没想到连这个它最宝贝的玩具,都会叼过来和迟意分享。”
时珩走过来,给陆桥递了杯酒,让他缓缓情绪再走。
“这得有缘到什么程度?它可是从陆家跑过来的,二十多公里,它就为了临死前见迟意一面?”
陆桥此刻沉浸在失去爱犬的悲伤中,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。
顾淮州拍了拍陆桥的肩膀:“节哀。”
陆桥现在也没心思和顾淮州计较两家的恩怨,点点头,转身回到车上离开。
时珩眨眨眼:“哎,我酒杯啊!”
顾淮州把他拽回来:“我的杯子,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?”
“我这不活跃一下气氛吗?今晚这气氛也太诡异了,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啊?”
此刻,应诗从客厅走了出来。
从头到尾,她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想法,好像她是刚刚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淮州哥哥,还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顾淮州看着她:“迟意的事……”
“我不会告诉穆爷爷的,放心,你安心处理你的事情,我不会做任何妨碍你的事。”
顾淮州点头:“这几天你就住在江市,有什么需要跟明世说。”
“好。”
明世帮应诗拎着行李,送她上车,前往酒店。
时珩看着汽车远去,呵呵一笑:“老爷子给你培养的这个妻子,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要是没有迟意,这样的枕边人,估计你也抗拒不了吧?”
顾淮州淡淡道:“你也说了,她是老爷子培养的。
就算你剖开她的心,都未必能看透她在想什么。
这样的枕边人,给你你要吗?”
时珩打了个寒颤:“别,我无福消受。”
顾淮州道:“让心理医生过来吧,不管有多少证据,还是要听专业人士的想法才能做决定。”
时珩乐呵呵道:“你的心理医生都在江市待了好久了,你不肯见,现在倒好,要让迟意见了,你们俩可真是两口子。”
顾淮州捏了捏眉心,很想踹时珩一脚。
这么严肃的时候,他都还能笑得出来。
……
明世将行李送到应诗的房间里,礼貌的告辞离开。
应诗转了个身,瞥见自己的贴身保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。
“小姐。”
应诗从酒柜上拿出一瓶红酒,倒了两杯,一杯递给了保镖。
“小姐,这是您的酒,我不能……”
“让你喝就喝,总得有人跟我庆祝一下这胜利的时刻。”
保镖接过酒,和应诗碰了一杯,轻抿了一口。
“小姐心情很好,看来今晚大获全胜了?”
应诗坐在沙发上,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,脸上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