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沁也看到了。
她惊讶地对傅昭宁说,“司徒公子?”
这里离司徒白住的地方已经有点远了,一个东一个西的,这会儿又还早,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司徒白?
但要说可能是故意的,司徒白这会儿又是缓步走在前面,根本没有看到她们。
“没有想到大赫皇都也这么小。”
“小姐,要往回走,换条路吗?”小沁有点儿担心地问。
司徒公子看着是挺好啦,但他们家小姐现在还是隽王妃,肯定不能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来啊。
“不用了,我就走这里,光明磊落,用得着专门避开他吗?”
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傅昭宁是想到了萧澜渊。
凭什么萧澜渊怀疑她和司徒白不清不白的,她就得处处避着司徒白?
这条路大得很,谁不能走啊。
不过,她也没有走快,反正前面有个转弯,等司徒白转过去,就不会发现她了。
司徒白果然转过了街角。
傅昭宁没再注意他,慢悠悠走着。昨晚过来的时候,她记得在经过前面一处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挺复杂的药材味。
那里没有铺子,那就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家里炮制药材,也许是自家要收着的,也可能是炮制好了要卖的。
不管如何,她得去看看,因为那些药材味道真的挺复杂的,她闻出来了几种,但还有些没闻出来。
她想去看看,也许能够有什么惊喜的发现呢。
“小姐,这里有卖豆糕的。”小沁说。
“什么豆糕?”
“就是用绿豆煮好之后加些芝麻花生的再蒸,压紧了切成块,很香很顶饱,这边有些喜欢拿这个当早膳,你要尝尝吗?”
她们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吃早饭,傅昭宁本来就是打着出来寻些好吃的特色美食,闻言当然点头了。
结果等她们转过去准备那豆糕时,司徒白从转角走了过来,正好跟她们迎面对上。
“昭宁?”
看到傅昭宁,司徒白的脸上绽出了一个十分惊喜的笑容。
他的身边也没有带着阿翩。
“司徒公子,要不然你也喊我一句傅神医呢?”
傅昭宁本来对司徒白还挺感激的,但对于他这个呼唤的问题,今天她感觉到不耐烦了。
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现代,她其实都不太乐意不熟的人直接喊她的名字。
那得她接纳的朋友才喊,特别是她已经强调过的。
因为以前她遇到太多喊着名字拉近距离,显得很熟,然后就想让她随手把个脉啊,开个方啊,给点药啊,针灸下啊,帮忙调个手术室啊,分个床位啊,种种。
所以有一段时间她一听到别人昭宁昭宁地喊她时,就觉得有点头疼。
这是她自己的问题。
司徒白之前觉得这么喊显得他们关系好一些,觉得多喊几次,她就能够习惯了。
以后变自然而然。
但此时看到傅昭宁的反应,他才明白过来,她是真的不喜欢。
司徒白立即就改了口。
“我喊你傅姑娘吧,总是忘了,你见谅。”
他态度这么好,语气这么温和,倒显得她不好再计较了。
“司徒公子来这里是有事要办的吧?我就不耽误你了。”
这么快想要和他分开?
司徒白突然说,“昨晚我在街上,遇到隽王了。”
傅昭宁的脚步顿住。
“我当时坐在街边一个面摊吃面,他坐到我对面,也没说什么,用内力拍裂了面摊的小桌子,面汤倒了,洒了我一身。”
什么?
这是萧澜渊能干得出来的事?
傅昭宁觉得不敢置信。萧澜渊这么幼稚的吗?
但她面不改色地说,“你会不会认错人了?”
萧澜渊肯定戴着面具才敢出门,他现在的面具是全脸都挡住的,额头都看不见,司徒白能够认出他来?
“不会认错的,这天底下又哪有几个男人能和隽王那样,不露脸都风姿如翩?”
他就是凭着面具和身材,以及那身气质认出隽王的。
可能是因为情敌之间,更为眼毒?
“就算是他,司徒公子跟我说这个,是想我替他赔罪吗?”
“这倒不是,他是他,你是你。”司徒白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。
傅昭宁只当听不懂。
“但是,怎么着也算是因为你,所以,”司徒白露出一点儿可怜兮兮的神情,“你能不能吃我吃一块豆糕?因为昨晚衣裳湿了,我就近找了家成衣铺子想进去换身衣裳,结果银袋落在那铺子里了,现在身无分文。”
噗。
“真的。”
司徒白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