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移话题道,“棒棒糖呢?”
“你欠我四根了。”
“没有了,上次那根是最后一次给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江晓晓皱眉。
“因为你在换牙,看你自己门牙都缺了一颗了。”
“再吃糖,你长出来的牙就是黑黢黢的。”
江晓晓听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,“才不会。”
江来笑着,“以后不吃糖就不会。”
他们又说了会话,江来便离开了。
他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江晓晓说过的话。
她双手抱膝的坐在他面前,小心翼翼的开口问,“江叔叔,你能把我领走吗?”
“我不想在这里。”她的语气低了很多,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。
像是更害怕他因此厌恶她,如果他也不再来看她,她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。
那是她第一次喊他江叔叔,确实因为有求于他。
江来不由得揪心,他也在纠结,他承认他亲近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盛开。
他也由衷地认为自己照顾不好一个孩子,还是一个女孩子。
真要他当她爸爸的话,他莫名的忐忑。
他临走前看出了江晓晓眼底的失落,但她依旧强颜欢笑的讨好他,可她以前不会讨好他。
看来是真的想通过他逃离那个孤独的地方。
他开车连夜赶去了临阳,他来到葬盛开的地方。
他每一步走的都格外沉重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不管多久,他再见到她时,都会忍不住红眼。
“今天太晚了,花店都关门了,你可别怪我啊。”
“下次补给你,好不好?”江来伸手擦去她照片上的灰尘。
“我都老了,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。”江来自嘲的勾了勾唇。
“我现在在永南定居了,是你以前最向往的地方。”
“我买了一个大房子,”江来顿了顿,“也不算大,毕竟我自己住,总是显得空荡些。”
“温茉的孩子认我做了干爸,按辈分,你应该是他们干妈吧?”江来笑道,眼底却满是悲伤。
“温茉跟着池砚学坏了,她现在也拿我当保姆,总把孩子总来永南让我带。”
“也不嫌折腾。”
江来随手擦了下泪珠,“也没准是可怜我自己孤单吧,想让我身边也热闹热闹。”
“你怎么样?在那边好不好?”
“是不是那边也有好多男鬼追你?毕竟我们盛开这么漂亮。”
江来坐在地上,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,他却觉得无比放松,仿佛他靠在了盛开的肩膀上。
“你也不说回来看看我,是不是在那边有新欢了,就忘了旧爱了?”
半晌,他语调轻轻的开口,“还是说,你还在生我的气,不肯来看看我……”
分别七年,她不曾一次来过他梦里。
他曾听别人说,不想入你梦的人都是不想见你的人。
那天夜里,他靠着她哭了很久,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