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城中大乱,百姓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,只听闻有一大将军带着一千人马将万人黄巾军杀了个片甲不留。
但那大将军叫什么,长什么样,却无人得知。
今日有幸一见,实乃荣幸至极。
潘恩浑身一颤,老眼圆睁,蹬蹬蹬连退了数步,身形一个不稳,直接倒了下去。
“老爷!”
“您没事吧?”
身后的家将吓得六神无主,急忙从后面将其给搀扶住。
潘玉更是死死瞪着双眼。
只是先前的嚣张与跋扈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全是无尽的恐惧与骇然。
他就是收复了泾县的将军,林秦?
潘玉傻了,额头上冷汗直冒,嘴唇都有些发抖。
他就是再嚣张愚昧,也懂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。
听说就连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大人蔡邕,都是被这位将军亲自任命的。
可以说,他就是泾县真正的天。
潘家在泾县家大业大又能如何?
人家可是一方军阀,将来是要跟群雄争天下的人。
真要惹上了这位将军,就是来上十个潘家,也不够人家杀的。
人家手中的军队,就是实力与底气。
自己凭什么跟人家叫板?
潘玉这边还在惊恐的想着,他老子潘恩已经提前一步跪了过去。
“原来是林将军!”
“我还以为光我狗儿子长了一对狗眼呢,没想到我自己也长了一对狗眼!”
“您说得太对了,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,我们真是狗眼不识泰山!”
潘恩满脸堆笑,双手抱拳,对着林秦一顿低眉垂目:“您大人有大量,可千万别再跟我们这群刁民一般见识!”
话毕,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潘玉:“逆子!还不赶紧过来向林将军磕头谢罪!”
潘玉回过神来,顿时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忍着胯下的剧痛,仓皇爬了过来,惶恐道:“林将军,我真是该死!”
“您可千万别跟我这种货色一般计较!”
“您宽宏大量,就饶了我们这回吧!”
林秦冷笑:“我一介贱奴,又怎敢跟潘大少爷计较?”
此话一出,潘玉与潘恩两人皆是脸色惨白。
他们又岂能听不出来对方话的意思?
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啊!
潘恩狠狠瞪了一眼潘玉,要是眼神能杀人,这狗儿子早死一百回了!
潘玉抬手就开始扇自己耳光:“我不是人,我才是贱奴!”
“我不是人!我才是贱奴!”
响亮的耳光,啪啪作响,不绝于耳。
围观的群众都有些幸灾乐祸地偷笑了起来,心中畅快不已。
让你在泾县目无王法,恶事做尽!
这下报应终于来了吧?
活该!
还有一些曾经被潘玉欺负过的百姓,更是激动地握拳,满脸亢奋之色,恨不得自己也能亲自下场给这畜生两耳光。
现在有林将军为他们出了这口恶气,真是大快人心!
潘玉的脸早已被自己扇成了猪头模样,旁边的潘恩看得一脸心疼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潘掌柜,我让你带来的五百万铢你带来了吗?”
林秦冷目扫向潘恩问道。
潘恩浑身震颤,连忙挤出笑脸:“这个,今天出来得太匆忙……”
他抬起头见对方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咬了咬牙,对着一旁的家将吩咐道:“立马去我酒楼里,拿五百万铢来。”
没一会儿的工夫。
几个家将推着几辆木车赶来了,里面满满登登装满了八个大箱子。
打开一看,全是汉铢币,足足有五百万之多。
但这近乎掏空了他们酒楼的财款。
虽然对潘恩来说,这仅仅是其一家分店的财款,但也足以让他肉疼许久。
望着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的五百万汉铢,围观的群众全部都躁动了起来。
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,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?
“不错。”
林秦来到装满汉铢的箱子面前,从里面直接抓出了一大把,掂量了一下。
下一刻,他大手一挥,将手中的汉铢全部撒了出去。
“散财喽!”
“散财喽!”
他一边吆喝着,一边将手中的汉铢一把一把地往人群之中撒。
“哇!”
“发财了!”
百姓们狂喜,争先恐后地去接从天而降的汉铢。
“林将军大义啊!”
“林将军,以后我就是你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