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病的人吃了这药,病情即刻加重十倍,没病的吃了这药,也要百病具生,而且发病之时,全身都会疼得要命。”
“与王爷的描述,堪称一般无二。”
“再加上刚才在下诊得的脉象,可以确定王爷所服下的,定是此药。”
听到苏木将药的名字都说了出来,宁王亦是脸色一片铁青,就仿佛真的被人下了药一样愤恨。
对穿肠也是反应及时,冲着门外的下人喊道:“去,将府中的厨子都抓起来!我倒是要看看,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给王爷下毒!”
夺命书生这时也是看向了苏木,急忙问道:“那不知苏神医,可有办法解了此毒?”
“实不相瞒,这药虽是恶毒,却并非凶烈毒药,并无解药,若是要解毒”苏木面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。
宁王见了,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,嘴上却宽慰道:“本王请了无数神医,却始终不得其症,如今苏神医能够寻得病因,已然不易,切莫”
“若是要即刻解毒,也并非没有办法,只是要委屈了王爷。”苏木的后半句话说了出来,同时从药箱之中,取出了一柄薄而窄的小刀,其上寒光凛冽,应是难得一见的利器。
见到苏木持刀,一旁的夺命书生瞬间上前一步,神色颇为忌惮。
苏木见其误会了,忙出声解释道:“切勿担心,在下便是有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在京城对王爷出手,这刀是要用来给王爷剖腹的。”
“剖腹?”
宁王一愣。
苏木点点头,随即解释道:“此药虽无解药,然制此药者,因想要让人受尽折磨,所以药丸被吃进腹中,并不会第一时间消化干净,所以只需剖开肚子,将药丸取出,自然不会再受病痛折磨。”
听到这话,宁王脸色一变。
苏木的话还真没有说错,这药丸若是等到药效过去,少说也要半日时间,所以以前他糊弄完了那些大夫,基本上都是吃下一剂润肠通便的药方,将其泄出。
亦或是使些催吐的法子,将这药丸哕出来。
可没想到到了苏木这里,手段却残暴异常,竟然要剖腹?!
人若是被剖了腹,还能有活路?
“不,不必了,既然知晓并非要命的剧毒,区区药效,本王忍过去就是,就不劳苏神医出手了。”宁王忙是拒绝。
一旁的对穿肠亦是说道:“没错没错,我家王爷不日便要离京回返封地,若是此时动刀见血,怕是还要调养一段时日。”
他这话,却是说给佛印听的。
及早表明了态度,也好免受苦楚。
果不其然,佛印听见了这话,也是上来劝道:“王爷既然都如此说了,那苏神医也莫要动刀了,开些止痛安神的药,帮王爷扛过药效便好。”
“也只好这样了。”苏木收了刀,似是有些失望。
瞧见这一幕,宁王越发庆幸自己开口拒绝,天知道这大夫刚才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既然病因已然诊得,王爷接下来好好筛选府中下人即是,若是再有什么病症,可派人前去南城一家医馆寻我。”
苏木说了句,而后看了眼佛印:“佛印大师,咱们也该回去复命了。”
宁王听到这话,朝一旁的夺命书生道:“刘先生,本王身体不便,麻烦你去送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夺命书生微微欠身,而后走到苏木二人身前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与苏木皆是微微一笑,佛印走在前面,沿着先前走过的路,回返出府。
夺命书生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,就好像是他的性子本就如寒霜一般冰冷一样。
一直等到了门口,他才是说了第一句话:“二位,请”
然而就在这时,对穿肠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,将他的话音打断:“苏神医,还请留步!”
回过头去,苏木就瞧见了对穿肠正托着肥胖的身躯,快步跑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中端着蒙了黄布的托盘。
“不知对先生这是?”苏木有些疑惑。
就听对穿肠笑着解释道:“这些是我家王爷为苏神医准备的一份谢礼,本想着等晚些时候直接送到医馆,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失礼,便托我送来。”
说罢,那两个下人上前,分别掀开托盘上的黄布。
站左边,青色家丁服侍的下人,手中的托盘上,一块白色玉质的脉枕。
对穿肠介绍道:“此物为王爷早年所得,乃是一方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脉枕,入手温润,不随四时变化而改,想来能为苏神医的医术,添色些许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站右边的家丁,也将黄布掀开,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盒,长足有两尺,宽也有一尺之多,且雕工精美,技艺精湛,此刻尚未打开,竟是看不出丝毫缝隙。
先不说里面装了什么,光是这外面的盒子,便是价值不菲的宝物。
要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