戮的。
齐大学士听完了以后,拎着酒壶,低头似是假寐。
又过了小半晌,大臣们感觉膝盖都跪麻了,齐大学士才像是从梦中惊醒的模样。
重新睁开眼睛,他看向皇上,额头上冷汗密布。
“齐大学士可是做了噩梦?”
皇上也看出了这位聪明人的想法,决定配合他将戏演下去,便好奇发问。
齐大学士仍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,抬起胳膊,用衣袖擦了擦汗,朝皇上行了一礼:“臣的确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”
“何梦?”
“臣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妇人。”
“老妇人?”
“不错,臣不但变成了一个老妇人,还在丛林之中,被一头老虎追着跑。”
听到这,皇上愣了一下,大臣们也愣了一下。
老虎,老妇人。
这个故事好像有些耳熟啊。
貌似刚刚在殿上的时候
“臣也不怕皇上还有众位大臣笑话,臣素来胆子比较小,被那老虎一追,吓得腿都软了,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,又跑了起来,当然,也可能是老虎玩弄猎物的心态,我不知道众位大人有没有见过老猫抓耗子,这老猫啊,抓到耗子之后,他不会直接吃掉,而是会不断重复抓放的过程”
“齐大学士,还请你挑简练的说。”
一位官员跪得有些忍耐不住了,哪还愿意听齐大学士这番废话。
齐大学士见他的模样,却是心里一番偷笑,嘴上却连连抱歉:“这酒喝多了,思绪也容易乱飘,诸位,还请多见谅。”
“咱们继续说或许是老虎也有戏弄猎物的习性,还真让我逃了一段距离,最终,来到了一棵大树前面,也不知道哪来的能耐,还真让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。”
“我不知道众位大人有没有听过书上的一则故事,说老虎是猫的徒弟,猫教了它无数本领,唯独没有教它爬树尚书大人,息怒,息怒,我这就回归正题。”
“老虎因为没办法上树来,他就只能两条后腿直立而起,两只爪子呢,就拍打起了树干,震啊,震得我全身都发麻,但下面就是虎口我说的可不是手上的那个虎口,而是真真切切的老虎口。”
“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,再不舒服,再坚持不住,也不能松手,掉下去可就没命了。”
“但我真坚持不住,怎么办啊,诶,有了,分散注意力我就找点东西来看,让自己忘记疲惫。”
“还别说,我真就发现了点东西,就见半空中,一道霞光飞过,其上是一个穿着袈裟,慈眉善目的老和尚。”
“见到这老和尚,我就知道他不简单,就赶忙开始求救了。”
“我说:大师慈悲,还请救救我,助我从虎口脱险。”
“那大师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,向西而去。”
“又过了十几个呼吸吧,我又有些坚持不住了,但又在天空中见到一个老和尚,这次的老和尚,身形枯瘦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”
“但总归是能在天上飞的。”
“我见到他,就又开口求救了,我说:大师大师,救救我,等我脱困以后,定然为您打造金身,日夜供奉。”
“还别说,这次那大师还真停下一瞬,但很快又冲我摇摇头,说:老衲还急着去灵山受封,这样吧,你等我成了佛,就回来救你。”
“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也飞走了。”
“我绝望了,实在是我当真没了力气,眼看着就要一点点从树上滑落下去。”
“可就在这个时候,又有一道长虹,从天边掠过,是一尊白衣大士,这次,没等我开口,他就自己停了下来。”
“他先是甩了甩手,净瓶当中便飘了一条杨柳枝出来,化作一根树杈,让我能够稍作休息。”
“我喘了几口气,就求着这位白衣大士,我说:您送佛送到西,干脆将这老虎点化,助我脱困,待来日,我定当为尊者打一尊金身。”
“那白衣身影说的话,却和之前那苦大仇深的和尚一样,他说自己还急着去灵山受封,不能耽搁,但等他从灵山回来,一定助我脱困。”
“说完,他也走了。”
“走了也就走了吧,至少这位还给我留了个树杈,我也不那么累了”
我们累啊!
你个狗娘养的,故意在这磨磨唧唧是吧?
最先一批跪在地上的大臣们,已然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一个个的,恨不得把齐大学士这张嘴给撕了。
再看齐大学士,如今正绘声绘色地表演着,只见他拿了一条凳子充当树杈,自己坐了上去。
而后在那轧悠,真不知道他是耍酒疯,还是故意恶心他们。
“大约过去了一刻多钟吧,老虎也乏了,就趴在下面,我也困了,就趴在树杈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