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通,行军打仗无有不会。可恨朝堂昏聩,不荐贤才。”
说到最后,黄安满脸惋惜,低声咒骂贪官污吏奸臣。与闻焕章站在一条战线上,拉近彼此的距离。
“哎,说这些作甚?”闻焕章触景生情,连番长叹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闻某性格不被那些权贵所喜。无法在官场上有番作为,教授顽童亦是不错。”
“先生,你还年轻,又如何这般隐居山野?”黄安察言观色见对方有意兴阑珊之意,立刻收敛笑容板着脸:“当今局势变幻莫测,我听说北方金国建立。对辽国宣战打得激烈,或许一个乱世即将来临。”
“这又如何说起?”闻焕章听出言外之意,来了兴趣。
招揽好汉容易多讲义气就行。
可是对于聪明的文人,需要有东西打动方才拉拢。黄安暗自思忖着,要拉拢这种文人入伙得动脑子。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头,开始说起北方的局势来:“金国,女真人也!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,喜食生肉,半生米饭,饮用牲畜血,生性野蛮,凶残至极。最大的部落首领完颜阿骨打雄才大略,统一部落。起兵至今,短短两年时间,建国称帝……”
古代消息传递慢,金人崛起的事情大宋知道的人寥寥。何况是黄安言简意赅,说的详细,闻焕章惊讶不已:“黄都监对塞外之事了解的如此详细?”
黄安哈哈一笑,解释了一句:“我经常使人到北方买马,听逃难的北地汉人说的。辽国安逸太久,贵族贪图享乐,贪官成群。军队又疏松训练,金国起兵之初骁勇善战,辽国又哪是对手?节节败退……”
接下来,黄安把辽国与金国发生的几次碰撞如河店口,黄龙府等几场战斗简单提及,每次金国以多胜少,打得辽军落花流水,顺便抹黑女真人。
闻焕章虽然博览群书,也颇通兵法,擅长政务,但是蜗居东京城,类似这种塞外话题知之不多,听得津津有味,唏嘘连连,不时追问黄安或探讨。
“我所担忧的不是辽国,而是北方大乱带来的影响。如北地汉人南逃,流寇毛贼增多。甚至是辽国被灭之后。面对更加强大的游牧民族,大宋危矣!”
黄安的担忧顾虑,闻焕章深有同感地点头:“黄都监所言甚是,北方多了个恶邻,又将腥风血雨。”
黄安拐弯抹角,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:“所以说,北方乱局起,先生不能隐居山林躲着,置身事外。”
“我一乡村教授,无能为力呀!”闻焕章露出苦笑来。
黄安斟酌片刻组织一下言语,抛出橄榄枝:“先生大才,埋没可惜。黄某请先生出山,做一个幕僚长。协助我料理军务,帮衬处理琐事,不知愿否?”
闻焕章在东京城碰壁多年未能混迹官场,早已心灰意冷。眼下黄安诚心邀请,思索片刻便同意了:“好,我与相公相遇是有缘,相公所言事关黎民苍生。闻某便出山,相助相公,还请恩官收留则个。”
说话间,闻焕章起身退后几步,倒头便拜。
黄安大喜,赶忙上前搀扶,开怀大笑:“哈哈哈,我得先生相助,如汉高祖得子房,何愁大事不成?”
“先生,这位是兄弟名唤杨林,江湖人称锦豹子。为人稳重,办事可靠,乃是我身边的得力帮手。”黄安拉着闻焕章寒暄过后,介绍边上的杨林。
这位兄弟也是个乖觉之人,心思缜密,立刻上前见礼问候,闻焕章态度和善,赶忙还礼,攀谈说笑。
此刻外面天色已黑,仆人进来,说酒宴准备妥当。闻焕章这个东道主,立刻拉着黄安,杨林去吃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