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本公子非要带走那三个丫头,你这厮敢阻我?”童衙内恶狠狠地看着黄安,满脸的威胁。双手叉腰,一字一顿地说,身子前倾像是在压迫。
仿佛像是在说我爹是童贯,谁敢得罪我?
“小子,我告诉你们,今天这事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。把我们的人放了,公子懒得计较,速速滚蛋。敢在京城耍横,定教你们看看我家公子的手段。”那个八字胡底气十足,跳出来指着黄安等人喝斥。身边一群爪牙也是张牙舞爪,狐假虎威。
“这位可是枢密使童相公之子,你们算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,尔等还不赶紧放人,磕头道歉,然后快滚。”
这种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这群人做起来非常熟练。不知道仗着童贯的名头吓退了多少人,屡试不爽。在汴梁城这群家伙像是长了八条腿的螃蟹横着走。
这一番装腔作势,令周围的看客噤若寒蝉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甚至有人索性退走,或是离开酒楼。生怕在边上看热闹,触怒这位童衙内,招来灾祸。
大多人始终不曾离去,要看个结果。有人同情杨家父女的遭遇,有人冷眼旁观,也有人看着黄安一行人。想看看这群家伙是一条虫还是过江猛龙。
这时,那个杨姓老者听到八字胡及爪牙嚣张叫嚷。又想到童贯权势滔天,脸色变了又变,咬咬牙,跺跺脚,带着三个女儿扑通跪倒在黄安身前。
“这位相公,你我素不相识,不过是萍水相逢。您的大恩大德我父女永世不忘,事到如今,不用为了我等而得罪童衙内,免得惹来祸端,带人速速……”
“老伯起来,做人有始有终,选择帮你,又如何会半途而废?”黄安忙把老头搀扶起来,又让三个丫头起身,边安抚老者边把他们父女挡在身后。
“够了,你们这套仗势欺人欺负百姓可以,对本官却是无效。”黄安踏前一步,一股气势从他身上迸发。没有丝毫胆怯之意,冷冷地看着八字胡等人。而他这话一出,四周看戏的人顿时嘘嘘声一片。
因为此时的黄安一身锦衣华服,气质也像个某家族公子。身边的人也没有身披铁甲,衣着不算差却是说不得多好,一副护卫打扮,与官府沾不上边。
别说周围食客们吃了一惊。
连八字胡和身边的爪牙叫嚷声也停止下来。正如黄安说的那样,仗势欺人欺负普通百姓手拿把掐。可要是官府中人,甚至背后有人撑腰都不敢得罪。
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京城,谁知道谁有什么关系。在没有打探清楚之前,别说他们这些狗腿子不敢招惹,即便是童衙内也不敢随意得罪有背景之人。
是以,童衙内心里咯噔一声,惊怒交加,随即死死盯着黄安喝问:“哼,你是官府中人?身居何职?”
“在下官职微末,不值一提。具体衙内你无需知道。”黄安自然不会揭穿自己的底细,意味深长地笑:“本官有自知之明,惹不起也不敢招惹你父亲童枢密。但是本官却是奉蔡太师之命进京。”
“甚么?蔡太师?”四下人群皆惊。
连同童衙内,八字胡等人脸上都满是诧异。杨姓老者听到后惊喜交加,他身边的三个女儿美眸瞪大,异彩连连,痴痴地看着背影高大伟岸的黄安。
不多时,四周有窃窃私语声传来。
“哎哟,怪不得这群家伙明知道童衙内还敢多管闲事,原来也是有背景之人。”
“可不是?之前那几个家伙多凶?二话不说要动手。”
“就是,蔡太师那可是文武百官之首,这下有好戏看喽!”
“哼,这下看看童衙内敢不敢死磕到底?”
周围议论声不断传来,唏嘘声感慨声颇有些刺耳。令童衙内脸色不是很好看,八字胡见势不妙,小声提醒:“公子,这群人多半有来头,要不算了?”
“滚一边去,本公子今天要是连这群外地官吏都拿不下。以后在京城还不被人笑话,我这张脸往哪放?”童衙内恼怒地喝斥八字胡,又盯着黄安:“你说奉蔡太师之命就是了,你敢糊弄本公子?”
黄安能察觉得出对方外强中干,开始占据主动权:“非也!在京城这种谁敢造谣生事,那不是掉脑袋吗?童衙内要是不信随便派个人打听也能知晓。”今天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是闹大,对你我双方都不好。在下哪儿来的回哪去?至于童公子你嘛!少不得要被童枢密训斥,还得禁足一段时间喽。”
“你…你是在威胁我?”童衙内脸色一变,咬牙切齿。可一旦事情要是闹大了,结果真的却是这样。
黄安知道这个时候要给对方台阶下,才能息事宁人。于是看了看杨家父女,又看了看童胖子说道:“常言道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双方各退一步吧!我倒是有个提议能够完美的解决今天发生的事情。”
“哼!”童衙内冷着脸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黄安见对方这条肥鱼逐步上钩,想了想投其所好:“这里是得胜楼,讲究胜者最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