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胜楼,自黄安匆匆离开后。
呜呜呜……,起床哨子声响起。吕方,杨林率领军汉纷纷集结出操训练。张三,李四也领着泼皮们加入。不是围着后院负重长跑就是站军姿训练。
吕方,杨林,石宝三人相互切磋。
自从南离大将石宝加入,展现出了自己惊人的实力。黄安与他交战几次,大战五十个回合逐渐落入下风,对自己实力有了个定位,已经跻身一流。从这位猛将兄学到了不少技巧,武艺持续精进。
吕方,杨林单对单打不过石宝,两两联合方能抵挡。只见场中三匹马儿盘旋游走,六条胳膊并举,大刀长枪交锋,你来我往,三人打得不亦乐乎。
天刚放亮之时,童宝便带着人赶来得胜楼。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,见众人在训练见怪不怪,扫视一圈,热情打招呼:“诸位兄弟,为何不见我黄哥?”
“哦,童公子,相公大清早外出有事。”吕方回应着。
“黄哥外出?发生何事?”
“哎,就是前几天那杨老头不行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童宝得知黄安早早外出,杨老头快死了的消息。这位莫名的良心发现,喝斥随从下手重。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当天动手打人的几个家伙抬不起头来,很想反驳是你让打的,却没人敢。
不得已,这位大公子只能在得胜楼等待。
外城,杨家。这是连院子都没有的几间老旧的瓦房。很难想象,繁华的汴梁城之下会有这类建筑。其实京城贫富阶级最为明显,暗地里穷苦人太多了,拥挤在环境脏乱差的旮旯区,为了生计奔波。
屋内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。
老头杨三卧床不起,面容枯槁,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。见到黄安来到眼里多了神采,挣扎着起身,在长女的搀扶下靠在床头:“相…相公,老头子……”
黄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,好言宽慰道:“哎哟,老人家,老人家不要说话了,且好生歇息,安心将养身体便是,振作精神,一切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相公,自己的身子最清楚。”杨老头露出个苦笑:“其实没有前几天的事,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。家里棺木已经准备好,连墓地也选好,咳咳咳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杨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三个女孩双眼红肿,或替老头拍背,或递来手帕,或是倒水。她们满脸担忧而充满不舍,显然知晓此事。
“无…无碍!”杨三急速喘了几口气,喝了一口水缓过劲来。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浮现红润,有了精神。黄安只一眼,心里咯噔一下,这是回光返照?
杨老头精神有了,说话也变得利索,接上话茬。
“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?”
“济州兵马都监,黄安,字镇北。”
“哦,黄相公,今年贵庚啊?”
“老人家,今年刚好二十有六。”
“大上九岁,正好是极位之数,非常吉利。那不知相公可曾娶妻否?”
“大丈夫当建功立业,还没呢?”黄安觉得老头子问这些话有些怪异,只是看在对方即将要挂的份上。还是如实回答,可越思索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实在是这老头问的话有点不合情理,有些像是相亲吶!黄安有些狐疑的目光审视老头怀疑他装病。
杨老头活了一辈子,人老成精,当即心领神会,又咳嗽几声:“老头早已身患绝症,本就体弱又受了伤。油尽灯枯再也撑不下去。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三个丫头。她们尚小,本打算多攒点钱,招来女婿入赘。可我家那逆子败坏家财,一走了之。”
杨老头咬牙切齿,说话间,一把拽住黄安的手不放:“相公,您是个正直又有担当的人,老头子临走之前。厚着脸皮求你,把三个丫头托付给你……”
侍立在边上的三个女孩脸蛋红了红低下头。
黄安哪怕没谈过恋爱,哪怕神经再大条,也察觉出了问题。他娘的,杨老头这是临死之前来托孤?眼角余光看到三个女孩羞涩的模样更加确定下来。
这不单单是托孤,还是要找女婿吶!
三朵姐妹花,一模一样的人儿,想一想都令人血脉喷张。黄安不禁老脸一红,忙止住老头的话茬:“哎哟,使不得,使不得,老丈,您老并不了解某家。又岂能这般冒失?万一我是什么江洋大盗……”
“呵呵呵,不会!”杨老头笑着摇头:“从那天相公挺身而出救助我父女,便能看出相公为人正直,有情有义。而且老头子有私心,相公又是有身份的官员,女儿过得好是我的期望,斗胆趋炎附势。”
“这,你你,我我……”黄安有很多话却说不出口。他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人会这样撮和。拒绝不好,接受也不是,一时之间,进退两难。
杨老头看出他的为难之处,开始替自家女儿说好话:“相公,我家三个丫头长得还可以,性格乖巧,懂事体贴。且能歌善舞,皆有一副好嗓子会唱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