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有埋伏,撤。”
“妈呀,跑,跑,快跑……”
树林里惨叫声和怒吼声回荡,侥幸活下来的几个禁军慌了手脚,或是吓破了胆,歇斯底里的吼。
然而,屋漏偏逢连夜雨,还不等他们爬起身逃跑。
“杀,杀光这些狗东西。”林子里喊杀声震天。只见五六条手持钢刀,蒙着面的彪形大汉从树上跳下。兜着禁军屁股猛杀,三两一组配合。几个禁军早被吓破胆,如何是对手?又被砍翻两个。
“我等乃是朝廷禁军,高太尉手下,你们敢……”残余禁军慌乱的大吼,试图搬出高俅来震慑。
“呸,高俅算什么东西?真要杀他,犹如杀一只鸡那么简单!杀光这些畜生,一个不留。”一个手持长枪的汉子最是骁勇,追上转身逃窜的禁军,一枪直接洞穿对方的脖子,满眼凶光。
“高俅要是敢来,第一个杀他!”
“弟兄们,砍死这群助纣为虐的狗腿子。”
“弟兄们,杀,抢人头哦!”汤隆也带着人冲杀上来。前后夹击,剩下的几个禁军很快被砍翻在地。
没有一个走脱,全被砍杀当场!
“快快,打扫战场,凡是有用的收拾起来,离开这里。”那个手持长枪的汉子一把扯
“表哥表哥,兄弟我来迟了,你受苦了。”那边汤隆来到徐宁身边,看着以往英姿勃发的表兄变得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,鼻子一酸险些落泪。
“兄弟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徐宁看着娴熟打扫战场的一群人:“还有这些人,又是哪里来的?”
“表哥,此事说来话长,我简单跟你讲述经过。”汤隆听到询问,言简意赅地把自己来到汴梁城登门拜访,恰好碰上徐宁落难,又碰上大贵人黄安之后,展开救援等事情简单叙说一遍。
“嫂嫂我第一时间就接过来安置好了,现在安全。”汤隆怕自家表哥担忧妻子,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徐宁这才松了口气。随后苦笑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我等性命只在权贵一念之间。落得如此大难,黄相公恩重如山。”
“只是这…只是……”徐宁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,又想起被砍杀在地的两个官差,无奈地长叹:“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怕是从此逃亡江湖。”
“表哥,事到如今,朝廷这条路是回不去了。那狗屁王太尉抢夺你的传家宝,高俅小儿要你命。你还想着走官场,回汴梁城那等同于找死。”汤隆知道自家表哥不想当贼,咬牙切齿地劝。
“再说流落江湖怎么啦?兄弟我不也是这样活下来?以后再也无拘无束,自由自在,除暴安良。我陪着你一家到济州上那水泊梁山,逍遥快活。”
“的确,只能走这一步了!”徐宁脸上也多了狰狞:“以前看林教头只感慨,轮到自己不甘痛恨。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上东京城,拔剑斩仇人。”
“哥哥放心,乱世即将来临,以后总有机会的。”汤隆没少从黄安那里听说,信誓旦旦地说道:“那时候再回到东京城,兄弟陪你一起报仇。”
“只是苦了兄弟,被徐某连累,犯下这么大的事来。”徐宁决定落草,又有些愧疚地看着汤隆。
“哎呦,说这些话客套了,咱们是兄弟。”
“兄弟,表哥不是人,当年姑父过世,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时你在皇宫脱不开身,往事莫提,只看眼前……”
……
日久见人心,患难见真情。汤隆得知兄弟落难,拼了命施以援手。这个做法令许宁非常感激。这对表兄弟此刻相遇,提起往昔,规划将来。
就在两人商量着如何上梁山安顿的时候。这边战场打扫完毕后,吕方也带人过来见过徐宁。张教头也带着辎重队伍赶来,他跟徐宁是老相识。熟人见面,寒暄一番,彼此又是一起骂高俅。
“徐教师,在相公的帮助下,老头子亲自杀了高衙内。为我苦命的女儿报仇,提前收点利息。”张教头情绪来了,也为了安抚徐宁,取来装着高强脑袋的盒子,打开来,当众展示一番。
“好,做得好,就应该这样,这些狗贼要杀光。”徐宁确认的确是高衙内的头颅,解恨地大笑。之前在得知娘子落入敌手,真的是万念俱灭。
“好了,此地不可久留,咱们先按照计划返回济州。”吕方见到铁甲被扒下来装上车,当即下令。众人纷纷应声,迅速离开与石宝等人会合。确认开封府两个差人没得救,留下了几行血字。表明殿帅府杀害,杀人者金钱豹子汤隆。
随后一行人远离了这座野猪林。
有了缴获的马匹代步车一群人速度飞快。不走官道大路,尽走荒山野岭绕过,奔赴指定地点……
汴梁城高衙内落得个惨死,开封府立即下发海捕公文。画影图形,责令各州府张贴告示抓捕张教头。徐宁逃离用不了几天,也会被人发现。他脸上被刺字,醒目扎眼,到哪也会被人认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