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笑声中气十足,浑厚有力。
酒楼大堂内,黄安在内的所有人看向门口。不多时,一条铁塔壮汉带着一群人涌入酒楼。为首那大汉不是别人,正是梁山泊主,托塔天王晁盖。在前方侧身领路的正是酒楼掌柜朱贵。
落后晁盖半步,左边是一个气质儒雅的文人,正是智多星吴用,右边则是一个背负长剑,身穿道袍,气质脱俗的道士,却是入云龙公孙胜。
再之后是一个身高八尺,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,乃是豹子头林冲。两个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的凶恶汉子,立地太岁阮小二,短命二郎阮小五,最后是两个个头高块头大的汉子,比林冲还高,就是那摸着天杜迁,云里金刚宋万两人。
好家伙,梁山泊阵容强大。
晁盖,吴用,公孙胜,林冲,阮小二,阮小五,朱贵,杜迁,宋万,山寨头领几乎倾巢而出。
不过嘛,黄安可不同刚穿越来时的孤家寡人。看了看身边的闻焕章,石宝,吕方,徐宁,郭盛,杨林,汤隆,焦挺,鲍旭,阵容丝毫不逊色。
“哈哈哈,晁天王,吴军师,近来可好?”黄安见到熟人大笑,大手一挥率领众兄弟迎了上去。
“黄相公,好久不见。”晁盖看着走来了一大群人有些吃惊。以大笑掩饰,也领着弟兄们接住。双方相遇的场面犹如是两个黑帮团伙会晤。
黄安等人来者是客。晁盖亲自介绍身后的众多兄弟,多有吹捧。接着黄安也挨个介绍身边的人,难免夸大。两拨人寒暄见礼,互道仰慕云云。
半晌过后,双方礼罢。
晁盖看了看四周,率先邀请:“黄相公,这里说不得有外人来,不是说话之地,且到后院再说。”
“善。”黄安自然什么有意见,与梁山众人入了后院。双方又各自派人在外面守着,严防戒备。
“林…林冲,拜见岳父泰山。”林冲早就看到人群中的张教头。待到双方进入后院,一个箭步窜上前,扑通拜倒,虎目含泪,连连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贤婿,快快起来,这些时日你受苦了。”张教头看到林冲莫名想起可怜的女儿贞娘眼眶发红。声音苍老而哽咽,快步上前把林冲给搀扶起来。
“泰山,不知娘子她……”林冲看到侍女锦儿却没看到自家娘子,心中有所猜测,但还是不死心。
张教头强忍住悲伤嚎叫几声,咬牙切齿地说:“半年前,听闻你在沧州被大火烧死,万念俱灭。又不想被逼迫受辱,一个夜晚,自缢身亡。”
“哎呀,娘子,我的娘子……”林冲浑身颤抖,满脸悲泣,随即崩不住了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。张教头也是老泪纵横,瓮婿两人是抱头痛哭。
侍女锦儿抱着盒子,也是泪如雨下。
无论是梁山泊众人还是黄安及其兄弟们,多少都知道林冲的事迹。看着这伤感的一幕感触良多。全都是朝廷奸臣陷害,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”闻焕章,吴用这两个文人唏嘘。黄安搂住杨氏三姐妹安慰。徐宁夫妇更是心有余悸,险些也成永别。
张教头先一步擦干眼泪从锦儿手上接过盒子打开:“好了,贤婿,悲伤解决不了问题。哭过之后,便是找罪魁祸首复仇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忍让,窝窝囊囊被人欺凌。你且来看,这便是高衙内那狗东西的脑袋,老夫亲自割下来。”
“果然是这个狗贼!好,杀得好。”林冲看着被石灰腌过的人头,他又如何忘记那张痛恨的胖脸,眼中凶光闪烁,脸上遍布狰狞,咬牙切齿:“总有一天,我林冲要把高俅的脑袋给摘下来。”
黄安走上前安慰两人,看看张教头又看看徐宁:“张伯,你跟林教头重逢也有话要说,便在院子里叙旧。徐教师,你夫妇开导一下林教头。”
“明白。”徐宁应了声,与自家娘子留下。黄安又让杨氏三姐妹在外面陪着说话,令焦挺看护。随后跟晁盖进入正厅,双方落座说起了正事。
待到喽啰摆上茶点,退下时把门掩上。
晁盖放下茶杯,掏出礼单,边读出来边看向黄安:“相公,你说送给梁山百套铁甲,八百套皮甲,千套纸甲。各类药材甚多,以及大批粮食,这些的确是山寨急需之物,晁某的确很心动。”
“然而,无功不受禄,平白得了好处,总要有个原因。”晁盖目光灼灼地盯着黄安,问出疑惑。
“呵呵呵,其实具体原因,你们应该有所猜测。”黄安目光坦荡,迎着晁盖,笑呵呵地回应:“高俅之子高衙内之死,都是我一手策划弄死。犯下这么大的事,兄弟我总要给自己找条后路,万一哪天在官场混不下去,我便来梁山安身。”
晁盖听到这话,一拍大腿:“好,相公若是上山入伙。晁某愿退位让贤,尊你做梁山大寨主。”
晁盖爽朗的大笑,说的发自肺腑,没有丝毫不舍。反倒是吴用欲言又止,公孙胜脸色变了变。阮小二,阮小五两兄弟板着脸,杜迁,宋万面无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