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方终究是年纪轻,上阵杀敌的经验不如唐斌。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酣战,交手四十个回合后。唐斌面色如常,一条长枪频率始终如一,明显没有尽力,也手下留情,多次未使用杀招。
反观吕方额头鬓角冒汗,招式散乱,只能勉强招架支撑,完全落入下风,落败是迟早的事情。只是这小伙子拼了命的抵挡,没有撤走的意思。
黄安见了眉头皱起,边大喝边拍马出阵:“吕方兄弟且退下,先歇息片刻,容我来与他斗过。”
吕方仿佛置若罔闻没听见般,这是完全沉浸在战斗之中。黄安见了也不觉得意外,拍马到了近前,也没急着加入战团,而且瞅准双方戟枪纠缠的那一刻,拍马上前,掌中霸王枪向前一探,接着用力向上一招架,哐啷三把武器碰撞。
一股茫茫怪力把两人震退开。
“啊,相公,我……”直到此刻,吕方才回过神来,喘着粗气。想起不敌却坚持的一幕,有些尴尬。
“兄弟,不要着急,你还年轻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”黄安安慰性地笑了笑,又转头看向唐斌:“唐斌兄弟武艺高强,多谢手下留情,我这位兄弟不是你的对手。要不喝口水,再来打过?”
“哈哈哈哈,不打了,不打了,我这边根本不是对手。”唐斌也收招勒马,近距离打量着黄安大笑,又看着对面焦挺,刘唐等将感慨不已:“黄都监手底下真是好汉扎堆,猛将成群。”
“兄弟,不是要与我打过吗?黄某也想讨教一二。”黄安甩动霸王枪,跃跃欲试,似笑非笑。
唐斌甩动发麻的手臂,苦笑着摇头:”“不打了,仅仅之前相公招架开我俩,便可知您武艺高强。按照规矩办事,我等败了,这便回山作罢!”
“那好,黄某正好是来山寨拜访,那叨扰贵寨。”黄安见不用打了没再坚持,隐晦地说明来意。
唐斌神色一动,邀请:“哦,那就黄相公上山一叙。”
“好……”黄安点头,答应下来。
这时,对面阵中喽啰散开,崔埜急忙忙上前来,焦急地看着唐斌:“哥哥,文兄弟还在他们手上。”
“黄相公,这……”唐斌听了又看向黄安。
黄安笑着摆手,又冲己方阵中挥手示意:“两位兄弟,尽管放心,文仲容兄弟寒毛都不少一根。”
说话间,山士奇,焦挺便带着人护送文仲容策马走来。除了没有武器有些狼狈,都没有捆绑。
唐斌,崔埜见到松了口气,连连冲黄安抱拳道谢。
这边化干戈为玉帛,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“诸位,黄都监麾下猛将扎堆,抓住一个匪首迫使对方握手言和。不再坚持做买卖,这点……”张三,李四得令,率队四处宣扬黄安的战绩。
唐斌也亲自带人过去,当面表态:“抱犊山向来守规矩,从未坏过。之前是本王首次做买卖要大发利市,本来想把你们的东西全部抢过来。然后还给你们,再按照规矩抽成,放你们归乡。只是觉得扈成兄弟是条好汉,技痒了想较量……”
两拨人协商已定,放各自南下。
牛羊贩子们庆幸不已,当然,这群强人被迫不再做买卖。可常年惯走江湖的队伍不用人提醒,自动孝敬牲畜,约莫一成左右,好打发走周围强人。这也是道上的规矩,不能让人走空不是?
对此,唐斌,文,崔三人也不客气。
黄安又吩咐张三李四跟那些牛羊贩子领队谈好了,带着十多个军汉随行到河畔登船,做交易。
飞天虎扈成也想带人走却被唐斌挽留住:“且慢,扈成兄弟,不如上山一聚,吃几杯酒如何?兄弟,你不用怕,牛羊让人先赶走,人到就行,”
“是啊是啊,这位黄相公一同上山谈事。”文仲容,崔埜在旁附和,还指着黄安,山士奇等人。
“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!”扈成见黄安一行也要上山。又想到结交一番也好,以后来往本地有个照应。于是仅仅思索片刻后,便答应下来。
他看着憨厚却是个谨慎之人,让管事率队驱赶牛羊马匹先行,他自己带着几个伴当上山赴宴。
黄安也率领队伍赶来,三队人合并,浩浩荡荡。领头的聚在一起相互引荐,介绍,说笑声不断。喽啰们驱赶着成群牲畜,羡慕地看着黄安这群官兵,或者说是看着他们身上的铁甲和弓弩……
抱犊山,山寨坐落之地。
这是一座山头顶部,地势平旷坦夷,面积约有数千亩,屋舍连绵起伏。一个小湖周围古树环绕,泉水形成的溪流潺潺汇入湖泊,山上水源不缺。山高林密,山路崎岖,易守难攻,是一块宝地。
核心山寨建立在缓坡之上,地势极好,周围视野开阔。这伙强人与他处不同,皆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。除了八九百个喽啰,至少还有数百家眷上山。沿着蜿蜒山道上来,除了看见把守关隘的喽啰兵,还看到不少老弱家眷在忙碌着。
山顶土地非常肥沃,令人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