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安没有夸大,也没有丝毫作假。就是把前两天在柴家庄吃酒时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。还不等他询问何事确认是否真的劫掠商队。
双目泛红的邓飞脸色巨变,按捺不住,拍案而起,咬牙咒骂:“呸,这撮鸟坏了道上的规矩在先,还想派兵来围剿我们。真当我的兄弟怕他?惹毛了,直接集体杀向横海郡荡平他柴家庄。”
“就是,姓柴的不仁,休怪我等不义。倒要看看是辽国军队来得快,还是我山寨儿郎刀快。”面皮白净的孟康也是满脸潮红,愤愤地嚷嚷。
两人这副状态,无疑是让黄安,武松等人越发疑惑。这是什么仇怨,竟然扬言要踏平柴家庄?
黄安想不明白,直接问出声来:“两位兄弟,且少安毋躁,究竟是何事惹得你俩这般恼怒?”
邓飞,孟康听到黄安问,也不隐瞒,一边给黄安倒酒,一边看着众人:“相公,诸位兄弟,趁着大家伙都在,我们把话说开,你们来评评理。”
邓飞捧着酒碗,目露追忆,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:“当年我跟杨林兄弟分别之后,又被官兵发现追查得紧。索性便带着一帮老兄弟潜入辽国……”
随着这条红眼大汉子的诉说,事情始末被揭露开。
原来,自从邓飞带着手底下十人来到这饮马川。当时这里也盘踞了一伙马贼流寇。专门拦截过往商队,不仅抢夺货物,还杀人不留活口,凶残至极。于是邓飞便带人活并,占据了饮马川。对过往商队按照道上的规矩象征性收些好处。
这几年来,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除了北方人少山寨人不多,只有六七百喽啰外。山上牛羊牲畜成群,光是上等战马就有五百多匹。去年玉幡竿孟康来投奔,便有了两位头领。
官兵威胁不大,本来这种生活挺不错。
可是自从三四个月前开始,陆续有人打着柴府商队的旗号从附近路过,邓飞和孟康开始犯难。几个月不做买卖全放人,眼睁睁地看着坐吃山空。
事情始末说完,邓飞怒气难平:“事情就是这样,诸位兄弟说说,这还没完没了了。我等兄弟也要吃饭,又不是不讲规矩杀人全抢了。现在倒好,是支商队都打着柴家的名号,不给数百兄弟活路,坏了规矩,忍无可忍方才动的手!”
“要是这样,的确是柴府不对在先,怪不得兄弟。”黄安搞清楚始末缘由,也觉得邓飞孟康没有做错。他们盘踞山头做的就是拦路抢劫的买卖。可柴家多管闲事是人就庇护,犯了忌讳。
吕方,焦挺,阮小七等人搞清楚后也纷纷力挺:“山寨几个月都没做成一笔外卖,的确是给面子。不错,这么做等同断人生路,着实不应该。”
连乔道清,马灵也觉得山寨没有错。而是沧州柴进手伸得太长,不顾及江湖底线,徒增烦恼。
“好了,兄弟,以后不用吃这碗饭,用不着生气。”黄安拍拍邓飞的肩膀,拉着他坐下继续吃酒。
吕方,阮小七等人纷纷来敬酒。
几轮酒喝下来,双方都熟络起来。说说笑笑,氛围热闹,这话题就多了,笑闹声持续到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