剿匪军驻地,中心处中军大帐。
程子明,胡春两个高俅心腹将领商议如何出兵到很晚方才睡下。才刚刚入睡,便被外面此起彼伏的嘶吼惊醒。两人阴沉着脸,匆匆冲出军帐。
当两将看到四处火光冲天之时,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。又见到营地中骚乱一片既恼怒又惊骇。恼怒这些禁军慌乱的孬种模样,惊骇梁山泊贼人主动夜袭劫营,当真胆大包天,不得了。
“该死,废物,不要乱,不要慌,牵我的马来。”
“不要慌乱,一部分人救火,一部分随我等迎敌。”程子明,胡春也在军中待过多年,知晓慌乱时炸营的危害。当机立断集结亲兵,抽出佩刀,连打带踹,尽量聚集有生力量,抵御贼人。
一场骚乱下来,事实再次证明。
从边境轮换下来的军队要比地方军队强得太多了。碰上这种事情慌乱一阵后,便自发地聚拢。很快就有数百人集结在程子明,胡春两人身边。
“该死,贼人夜袭是烧毁粮仓,不好,战马!”胡春翻身上马,看见粮仓方向着火情况最为严重大骂。突然怪叫,目光转向马棚方向却不见半点火星。当即扭头大吼“快跟我走”去看护。
可这位反应够快,却已经为时已晚。
“杀,杀啊!”马棚方向,骤然间,喊杀声大作。紧接着,伴随隆隆的马蹄声,霹雳似的吼声响彻:“呔,豹子头林冲在此,哪个敢来送死?”
“儿郎们,随我杀啊!”
那却是林冲率领两百多精锐抢夺马匹,化为骑兵冲杀。几排草棚附近的几顶帐篷最先被夷为平地!再次被惊醒的军汉冲出来看到这可怕的一幕,不等开口便被骑兵淹没,被砍翻在地,皆是死不瞑目,看着大队骑兵如潮水般涌过去。
骑兵,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。
不是步兵轻易可以抵抗,更何况眼下营地慌乱。那些四处奔逃或是救火的禁军又哪里是敌手?黑压压的骑兵汹涌而来,刀枪乱舞,惨叫连连。所过之处,挡路的禁军毙命,尸体横七竖八。
“不要乱,不要慌,散开,弓箭手何在?程子明,胡春听见到左侧营地惨叫声不断,立刻意识到不妙。火速率队支援,沿途大吼,集结军队。
而林冲率队狡猾异常,一看到禁军结阵便立刻转向。见到程子明率军来援更是不与之纠缠。只顾往火光冲天,往人群惶乱之地来回冲杀,把这些衣甲不全的禁军杀得狼奔豕突,惨叫连连。
“该死的,快追,不要乱,把敌人挡住。”程子明,胡春两将率队拼命追赶却因无马追不上,又因骑兵少而不敢以身犯险。看到林冲带着人肆意冲杀,目眦欲裂,恨得是牙痒痒咬牙切齿。
大声吼叫下令,却因为营地中的混乱而收效甚微。不得已只能让身边众军汉放声呐喊,呼吁集结。尽量安抚慌乱的兵卒,把这支骑兵给挡下来。同时又派出副将带人前往四门,实施封锁。
坚决不让这些梁山敌寇逃离此处!
然而,他们的想法是好,现实却很残酷。
梁山泊的这次夜袭是有预谋的,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火光冲天之时,林冲偷摸抢了军马后率先冲杀。以排山倒海之势突入营地之中,见人就杀,碰军营便闯,人人嗷嗷乱叫,令人听了心惊胆颤。
使得禁军营地更加混乱。
而这一路兵马横冲直撞,却只是个信号。
与此同时,鲍旭也率领三百多团牌兵挖塌栅栏墙,冲入营地接应与刘唐会合。人人披上准备好湿漉漉的蓑衣,又蒙上口鼻。趁着营地骚乱,四处冲杀。以抓捕俘虏,扒掉官兵铁甲为主。
由于人数有四五百人,形成规模,一下子势不可挡。那些慌乱自发形成队伍的边军面对一个满编步兵营又哪里是对手?不是投降就是被杀。
梁山喽啰兵杀了人见了血,又吼又叫,凶猛异常。那些今天运送过来还没卸下的粮食整车拉走……
这还没完,不说这边刘唐,鲍旭边厮杀边清理战场。再说面朝水泊或者栅栏门方向,几个守把的军汉早已不再说笑,转身望着火光冲天的营地。一个个呆若木鸡,想起之前面露惊惧之色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浓浓黑夜中得得声骤然响起。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这几人回过神来转头目瞪口呆,满脸恐惧,一队骑兵冲出黑夜而来。
“不好,敌袭……”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,张嘴想大吼。可是嗖嗖嗖破空声不断,密集的箭雨兜头覆盖而下,噗噗声不断,被射成了刺猬。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不甘心地倒下,意识陷入黑暗之前,看到另外三个同伴情况与自己相同……
“杀,杀啊,梁山好汉全伙在此。”
在震天的喊杀声中,一队两百多人的骑兵从栅栏门杀入禁军营地。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红须大汉,正是山士奇按计划,见火光起时杀来。
这队骑兵刚杀入军营,恰好撞见奉命来封锁的禁军,大概百来人的样子,大多人端着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