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谷县,近来一则消息悄然传遍小城。
那是几天前返回家中的武大郎,逢人便说出他与现在的妻子潘金莲如何作戏,逃离清河县张大户迫害。双方拜堂是作戏,并无夫妻之实。
本不是什么大事,武大郎矮矬也在城中是个名人。消息被人一传十十传百,传得沸沸扬扬。
到了人尽皆知,多有人议论的地步。
好事者想来探个究竟,纷纷到紫石街街坊那里求证。致使望月酒楼的生意因此一下子火爆了不少。
不管是一楼大厅还是二楼雅间,皆是有人议论。如一楼靠窗的位置,有一高一矮,相貌普通的两位食客就着一桌子酒菜推杯换盏,交头接耳。
“嘿嘿嘿,,老王,你最近听说没得?”
“嗯,听说什么?何事神神秘秘,说来听听。”
“就是隔间卖炊饼的武大家里,传出一则消息来。说是与妻子潘氏无瓜葛,本就是假意成婚。”
“巧了,这是我还真听说了。是武大亲口说出来的。说是为了救潘氏,又是给兄弟讨的婆娘。”
“哎呦,冷不丁的来这一出,你说这是不是真的?我可是听说武大与潘氏在一起生活几个月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谁知道孤男寡女在一起做了什么。不过,本县武都头回来没多久,便有这档子事……”
就这两人说到兴头上,嘿嘿怪笑时。
酒楼东家李小二端着一盘凉菜走过来,放在桌上说是酒楼奉送。令两人连忙放下筷子拱手道谢。
李小二凑近了些,指了指隔壁提醒:“好啦,两位,他人家中事少议论,隔墙有耳。万一惹得打虎英雄武都头发起怒来,你们又经受得几拳?”
“哎呦,我俩可不是大虫,吃不住打。”
两位食客听到这话,吓得一缩脖子,连连摆手。随后眼前大亮,一左一右拉着李小二坐下求证。
“来,小二哥喝一杯,不知这消息真假?”还有人会来事,立刻端起酒壶倒酒,递给李小二问。
“行吧,我就说上几句,免得街坊邻居胡乱猜测。”李小二顺势坐下与两人吃酒,随后小声说道:“我住在武大家隔壁,多有生意往来,了解得清楚。武大哥说得是真的,毕竟他和潘娘子相差太大,潘家娘子又那般貌美,如何肯嫁?演戏逃离清河县估计不假,不要误会了人家。”
“是极是极,我也听说潘娘子着实貌美,武大郎那般矮矬。他兄弟武松身高八尺,有模有样……”
“对对对,这样一说下来也合情合理呀!”
……
诸如此类的对话不少,酒桌上人们喜欢背后议论是非。各自说着自己的看法,小道消息满天飞。酒楼东家李小二只要恰巧碰上便会相助一二。
次数多了,有时候连他都在唏嘘武大走得一步臭棋。这种事可做不可说,先把实事办了不是?非要搞得满城皆知,解释往往被人歪解为掩饰。
“哎呀,哥哥这是作甚?非得说嫂…潘氏是我的婆娘。”武大郎家中,武松又一次埋怨兄长。从前几天开始,他没少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。这让他左右为难,一时间被架住下不来台。
“二郎,哥哥不这般,以你的脾气如何会就犯?”武大郎面对兄弟的抱怨也不生气,反而笑呵呵地说道:“外面的人议论是议论我武大,谁又敢说你武松武都头,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。这日子该过还是要过,寻个时间把金莲娶回家。爹娘死得早,老武家延续全指望兄弟你了。”
“哎呀,哥哥你说的什么胡话。”武松听到这番话又急又气,半天说不出话来,最后是直跺脚:“小弟…小弟纵使要娶妻生子,如何能拆散哥……”
“二郎,你听哥哥说。”武大郎停下和面,用布擦了擦手。三步并作两步拉着自家兄弟,坐下说话:“兄弟,你不要意气用事,哥哥,我与金莲无瓜葛后。整个人轻松了,不用提心吊胆,不用瞻前顾后,也不会挨骂受气,比以前好啊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武松脸色阴晴不定,看着哥哥武大郎说得真诚,发自肺腑,鼻子莫名有些泛酸。他隐隐知道哥哥娶了潘金莲这种有主见的女人。老实本分,生性软弱的哥哥过得不是那般如意。
“好啦,男子汉大丈夫,婆婆妈妈作甚?”武大郎拍拍兄弟的肩膀,又看了看二楼楼梯口方向:“哥哥没用,让我往东,我不敢往西,让我捉鸭,我不敢拎鸡,老受气了。以后你就替哥哥找回来。不能让这婆娘白耍威风,你要给哥哥出气。”
“呸,这武大。”潘金莲就在二楼口竖起耳朵倾听。听到武大郎这番说脸颊通红,轻啐了一口。心里非但没生气,反而喜滋滋的,满是期待。
而武松见兄长这般好气又好笑,却又非常心酸。武大郎见兄弟有软化的迹象,于是趁热打铁:“二郎,你也不用担心,莫非你忘了黄相公说过的话?到时会送来一份贺礼会派人给我张罗亲事。”
“相公?哎,是当时武松无礼,都不曾去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