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。这条大型银矿暗中开采冶炼,积累财富。
进展比较顺利,却也有一些例外。
就是不少商贩,不愿编入军中,也不愿卖苦力。于是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商议,最终找了过来。
“几位军爷,我是毫州商贩,来沂州做些小买卖。去年被劫掠上山,家中妻儿老小等着我归家。行行好,放我回乡,此间事不会说半个字。而且在下也会送来一份厚礼,权当赎买之资。”
一个四十来岁的高瘦汉子满脸恳求地说明情况。周围聚集大商队成员或小商贩,无不是点头附和。皆是声称不当兵,不挖矿,愿奉送钱财。
对于这些颇有些家资的商贩。
费珍的确是有点犯难,不过却也想到了办法:“诸位,这个事情比较难办,消息是要保密的。你们也不要急,先容我等汇报。我个人觉得你们最好是成为济州官商,这样双方有利益牵扯,互相依存。否则空口白牙,他人也不放心……”
“先修书一封,到时有人送回家中,报知平安。反正上山时间不短,两三个月想必等得起。把事情处理好,对彼此双方有利,也越发方便。”
“嗯嗯,对对对,军爷说得是,一切全听安排。”这群被劫掠上山的商贩也没好办法,只能如此。可仔细想一想觉得这样也不错,成为官商有靠山。以后走南闯北做买卖交税少上不少,只要把交代的事情办好,远胜以前的摸爬滚打。
短短几天时间,青云山数千矿工便各自有了去处。千多人编入军中,展开新兵训练,同时修缮山寨关隘,修建碉堡,设立哨塔,加强防御。
而剩下的人则是采矿夜间,轮番回乡见妻儿老小。推选经验丰富的人当领队,不再需要喽啰监工,反而不少军汉来协助,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。
哪怕少了千多矿工,效率也没减低多少。至此,青云山上悄然间,掀起了练兵,采矿两股热潮。
这些人分别发放兵牌或工牌。
这是黄安捣鼓出来的防伪标志牌号,用大小写汉语拼音加上阿拉伯数字,为麾下兵卒制作的身份牌。如“hsz12345”,大写的h是黄安姓氏首个拼音,s则代表石宝,小写的z则朱仝。12345,一营二都三队四伍,编号为五的兵卒。
分为大牌与小牌,小牌当项链,大牌则是腰牌。包括将领在内的所有兵卒都要经历这方面的培训。眼下青云山整顿只发放代表身份的大牌。
一是方便管理登记,二是防止敌对势力渗透军营,这是黄安严格要求,未雨绸缪,为战争准备。
……
东京,汴梁城。
“三郎,这黄安为人如何?”蔡府书房,蔡京满脸阴沉,靠坐在书房椅子上喝着茶,突然问出声。对象正是那个忙着端茶倒水的小白脸张干办。
这张干办被冷不丁的询问吓了一跳,他知道这位老太师从宫中回来心情不悦,据说又跟童贯发生争执。心里叫苦不迭,却硬着头皮回答:“回…回禀相爷,这黄安还不错,是个可造之才呀!”
“哼,前番时间你不是说他獐头鼠目,为人不堪么?”蔡京听到这番话,冷哼一声,放下茶杯。
“莫非你是收了人家的好处,帮他说话不成?”蔡京何许人也?略作思索,便想明白其中关键。
“老人家,小的哪敢诓骗相爷?”张干办摇头摆手,弱弱地回应:“前几天,这位黄都监使人来访。正逢他大婚,顺便捎带些济州土特产来,请我去吃喜酒。这番盛情,不计前嫌,这位黄都监确实不错,是小的以前听信谗言误会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!”蔡京脸色缓和,似呢喃又像是诉说:“这样说来,这济州淮安倒是个人才。”
“可不是?对方能打仗,据说四处剿匪,屡立战功。这种人物是相爷助力,在地方也有帮手……”
“嗯,你这话说得不错,将才难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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