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,这群撮鸟当真是罪该万死。”
贺吉从地窖中出来的时候,脸色阴沉,眼中杀机闪烁。饶是他这种占山为王的强人,看到地闷子
他隐隐明白杨林让自己兄弟俩来此地的用意。绝不是招揽,就是来杀人毁黑店,表明自身立场。他也恍然明白,为何杨林说用干柴代替货物。
多半知道这是处杀人害命的黑店,运干柴焚烧。毕竟济州黄安黄相公最是看重百姓,麾下尽是热血好汉。占山为王,打家劫舍可以,世代富贵,飞扬跋扈也行,但至少要有做人的底线。
坏事做了,有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而这些人杀人害命,卖人肉,太过分了。想通这一点,贺吉没有半分的犹豫,直接大声下令。
“来人呐!杀,把这些该死的混帐拖到外面宰杀!”
“是!”十多个军汉齐声应是,狠狠扑上来拖人。他们满脸愤怒或是脸色煞白,这是看到地下人肉作坊的结果,几个心理素质差点当场呕吐。回过神来心有余悸,后背发凉,怒火充斥胸腔。
“你敢杀我,我有好几个兄弟,他们会为我报仇的。”李立听到这番话心惊胆颤,见有人拖拽自己,拼命挣扎,同时怒视贺吉,吼声如雷。
“老子杀的就是你。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,也配活在世上?”陈贇上去一脚把李立踢翻在地,一手揪住对方的头发,连拖带拽向外面走去。
一群被打倒捆绑的伙计也被人拖着走。
这些家伙见势头不妙,吓得浑身颤抖,哭天喊地,或是磕头求饶。但却是没有用,被众军汉一手拎刀,一手拽着头脚在地上拖行至外面。
一字排开,摁倒跪在地上成了直线。
那李立则单独成排突出地位的同时,面朝众伙计。
由于这些家伙剧烈挣扎,一个人不好杀。于是,军汉两人一组,一人摁住拽头发,一人挥刀砍下,头颅掉地,无头尸体抽搐着栽倒。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,没有拖泥带水,又快又准又狠。
有人先,有人后,李立更是被特意留下,眼睁睁目睹。陈贇则用钢刀拍着他的脸颊,数着数。
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,那是后面的人看到同伴被砍掉脑袋,吓得哭爹喊娘,大小便失禁,屎尿齐流。活着的人不是求饶就是临死前大声咒骂着“你们不得好死”“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”等。
这时,山岭下方赫然有一队人飞奔而来。紧接着,如闷雷般的吼声响彻:“住手,给我住手。”
却没有人理睬,仍是一个个头颅掉地。
“哈哈哈,是我兄弟来了,啊,快……”那李立听到熟悉的吼声脸上浮现惊喜,猖狂的大笑。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摁住拽头发,脖子伸得老长。
“来了又如何,死。”陈贇冷笑几声,瞥了眼岭下的来人。手起刀落,扑哧一声,李立人头落地,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,咕噜噜滚出老远。
“住手……”一群人奔上山岭时,却已经为时已晚。李立在内的十多人全被砍了脑袋,无一幸免。
贺吉,陈贇等军汉齐刷刷看向来人。
共有数十人,分为前后两拨,赫然是杨林带队追赶前面一队人。十多个,是远远喊出住手的人。也是李俊等人,邀请杨林来吃酒却是这幕。
“啊,李立兄弟……”飞奔在最前面的李俊见到一颗人头滚来,那熟悉的面孔正是李立,悲呼一声。随即哐啷拔出钢刀,瞪眼怒吼扑向陈贇。
“哼,开黑店卖人肉的同伙,你也给我死来。”陈贇哪里会怕?见状也是大吼一声,抡刀迎上。
片刻间,两人相遇,刀来刀往斗在一起。那李俊绰号混江龙,水上功夫了得,这步战也颇为不俗。与陈贇斗了十多个回合,竟是旗鼓相当。
可终究不是陈贇的对手,没过多久,迅速落入下风。那童家兄弟见势头不妙,拎着铁棍扑上来。兄弟仨不讲武德,围困住陈贇,一阵狂攻猛打。
“以多欺少?”贺吉见到这一幕,本想抽刀上前。这个时候,杨林带人上了岭后,见两拨人要开打,忙冲过来制止:“且慢动手,是自家人。”
杨林抡动鼻管枪加入,制止住这场冲突,两边劝说。
“杨林兄弟,他杀了我李立兄弟。”李俊退到几步,又看到死不瞑目的李立头颅,怒视着陈贇。
“呸,这种杀人卖肉的混帐该杀。”陈贇寸步不让,也瞪着眼看着李俊等人:“与这种毛人为伍,还称兄道弟,想来,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俊,童家兄弟等人气急。
“好了,不要吵闹。”杨林见双方矛盾越发尖锐,大喝一声站在中间:“我让贺吉,陈贇两位兄弟来揭阳岭,就是听说这里有条好汉,想来拉拢。为何会搞成这样?还把李立兄弟给杀了?”
贺吉眼珠子一转,心领神会地走上前,大声说道:“杨林哥哥,我等奉命而来招揽,哪知此人想麻翻我们谋财害命,被我的识破,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