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茫水泊里,船队绕弯航行!
“哎,前段时间剿匪军打了几次胜仗,杀了不少梁山贼人。全是祝家父子与梁山自导自演的苦肉计,是为了博得我等信任,引诱我等陷入圈套。昨晚一场夜袭,致使我剿匪军险些丧尽。”
程子明看着仅剩下的五艘船只和三四百军汉欲哭无泪。一想到几个月的努力白费,满脸颓废。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程团练,振作,不可颓废呀!”黄安一看这不行,立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:“仇恨也是目标,也是动力。重振旗鼓,与贼人再战,把祝家狗贼给抓了,千刀万剐。”
“是啊,此次非战之过,如实禀报朝廷,请求援军。我等再来与梁山厮杀,报这被坑害之仇。”胡春面色冷静,也劝说搭档,说话间杀气腾腾。
“好,那我等再战,我誓必剐了贼厮以泄心头之恨。”程子明双拳紧握,咬牙切齿,双眼泛红,几乎能喷出熊熊怒火,以及对祝家的无穷恨意。
“不知另一路牛指挥如何了?”黄安叉开话题问道。
闻言,侥幸存活的几个军官脸色黯然。
“哎,难呐!”程子明一怔后,摇头叹气。
胡春也不抱什么希望地说道:“祝家故意诱骗我等。袭击水寨都差点回不来。牛指挥是登岛袭击贼巢。想必也会遭遇埋伏,怕是凶多吉少啊!”
“祝家该死,真是可恨至极。”黄安假惺惺地骂。
“谁说不是?”众人又是咬牙愤恨。
“快看,前面有艘小船。”就在这时,瞭望台上有人高呼。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,果然只见前方有个小黑点,近了些后,便可以看清那是艘小船。
在宽阔的水面上飘飘荡荡。
可当船队靠近时,也被小船上的人看见。顿时哨声响起,船上骚乱。不少人奋力划船,远离逃窜。
那方向也是向岸边靠拢,跟船队一致。
“这船只有古怪!”黄安看到对方见到自己就逃窜的一幕。立刻起疑心,当即吩咐几艘魛鱼船全速开动,脱离船队并散开,向这艘小船包抄。
小船虽轻便快捷,但船上人不少。
魛鱼船虽打但配风帆,还可以划桨加速,逐渐拉近距离。一盏茶的功夫后,小船就被四面围困,无法逃窜。随后的船队也紧随,追了上来。
可是当看清这艘小船上的人后,黄安等人都大吃一惊。尤其是程子明,胡春两人是又惊又喜,随后看到只有孤零零的小船,又是摇头叹气。
要问众人为何这种表情?
那是船上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夜袭梁山岛的牛邦喜,以及二十多个军汉,一艘孤零零的小船。黄安看到这幅场景唏嘘,梁山众将真够狠的。
而牛邦喜等人知道不是追兵,而是济州水师松了口气。又上了大船见到黄安,见到程子明,胡春等熟人,红了眼眶,飞奔上前,哽咽着说。
“我率领大军从港口登岛,跟随祝虎上山准备依计行事。我突然发现不对劲,两侧树林里太过安静。因此被我识破了诡计,那祝虎见暴露了,突然翻脸发难。竟然指使手下人要射杀我等。被我躲了过去,可富全富干办被射杀当场。”
“甚么?富干办死了?”众人大惊失色。纵使没看到富全身影知道遭遇不测,可却惊讶是这种死法。还是被祝虎当场射杀,着实是令人震惊。
可想一想祝家上梁山的罪魁祸首,这不难解释。也越发确定祝家是故意设计坑害官兵,做投名状。
牛邦喜咬牙切齿,不动声色地给自己脸上贴金:“这祝家撮鸟当真是好算盘,使用苦肉计诱骗我等。不过在那千钧一发之际,祝虎狗贼也被我射杀,也算出了口恶气。之后我率军边打边退,一路杀下山到了港口,血战一场,不敌败退……”
后面的话就是这家伙如何英勇善战,杀出重重包围等。程子明,胡春等军官听了,连连叫好,颇为解气。黄安斜着眼撇着嘴,满脸的狐疑。隐隐猜到这家伙又在吹牛,不是他下令放水的?这幅鸟样差点成了光杆司令,有这么英勇?
牛邦喜连吹带捧,把自己在岛上的遭遇说来。随后程子明,胡春两人也把自己领兵夜袭的事情告知。两支队伍将领各自侥幸,同时,咬牙切齿。
剿匪军之所以栽了这么大个跟头,近乎全军覆没。这全是被祝家坑害,几人对祝家是恨之入骨。
船队在水泊中快速航行,距离岸边不远。船上众人,应该说是侥幸逃得升天的剿匪军松了口气。
对于普通士兵而言,保住小命是好事。
可对将领来说,捡回一条命是好事,却是有麻烦。作为统兵大将,一败涂地,需要被问责的。
程子明,胡春,牛邦喜聚在一起商议后没有办法。朝廷那边花钱打点还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可是直属上司太尉高俅那里可真要命。尤其是干办富全死在山上,这破事更加难以解释。
三个难兄难弟苦思冥想,没有计策,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