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击前,闻达,李成信誓旦旦,率领大队骑兵。却是狼狈逃窜回城,队伍也是十不存一。街上的百姓看到官兵吃了败仗的模样,议论纷纷。
“废物,一群废物!”留守司衙门,梁世杰见闻达,李成逃了回来,听完汇报后,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:“外出追杀贼人,转瞬间,大败而归,两千骑兵,竟然十去八九,几乎全军覆没。豪言壮语何在?气煞我也!我要你们何用?”
“恩相息怒!末将罪该万死。”闻达,李成立马拜下求饶:“恩相,请容我等说来,此事非战之过。”
“休要狡辩,还非战之过!”
“恩相,这伙贼人远不止数百人,竟然有数以千计的骑兵。更是狡诈多端,我和闻都监只顾沿途追击。因为追杀的急,却在半途遭遇伏击。”李成泣不成声,以头捣地,连连求饶说明情况。
“甚么?上千骑兵?”梁世杰大惊失色,惊呼出声。好马,在大宋可不多见,千多骑兵不是小数目。连兵马数万的大名府骑兵也不过八千之数。而区区贼人就有千多骑兵,当真是骇人听闻。
闻达在边上见李成动作豪放暗骂马屁精,却也是有样学样,屁股朝天撅,拜倒哭诉着:“恩相,这断然不假呀!贼人骑兵只多不少干这伙人绝不简单?夜袭有预谋,中途伏击,队伍中必有高人指点。这伙贼人身份来历,定有蹊跷。”
“身份有蹊跷?”梁世杰愣了愣:“不是河北贼人吗?”
“那是贼人自己喊的,谁又知道真假?”
“就是,据我所知,河北路可没有山贼这般狡诈。以防对方另有图谋,还请恩相饶恕我俩则个。”
“哼,大敌当前,罪责权且记下,容日后戴罪立功。若是还像今天这般不堪,必当数罪并罚。”
闻达,李成吃了败仗而归,趴在地上,态度到位。梁世杰只是暴怒之下大骂,断然不会惩处两位心腹,何况眼下情况不明,又是用人之际。所以板着脸撇着嘴,冷冷看着两人甩动袍袖。
命两人起身,详细说明遭遇伏击的情况。闻达,李成如蒙大赦,拜谢连连,不敢怠慢,详细追击促成的事情。三人就在公堂之上,议论此事。
与此同时,大名府也炸开了锅!
情报人员按照事先计划,全部出动,混杂在人群中散布消息。说起官府打了败仗,又旧事重提。卢家憋屈案,万贯家财惹得贪官梁世杰,王知府眼红窥视,私下敲诈卢家索要大半家财,卢家不堪任人宰割,伙同江湖道上的朋友里应外合,夜袭大名府。这才有了昨晚那场骚动。
如这伙河北贼人兵分夺路,袭击各处。
官府吃了个闷亏,知府王駦被杀,蔡福兄弟殒命。数百官兵,衙役非死即伤,不少建筑被焚毁。诸多有关贪官暗中讹诈钱财的消息传扬。
这也让人们醒悟过来,为何卢家急着转卖家产的原因。原来是不堪官府勒索,不得已背井离乡。城外的良田,城内的铺面这才全部转手他人。
那些接受卢家财产的地主豪强们既欢喜又忧愁。欢喜的是因这件事,自家产业的规模更大,忧愁的是官府太贪婪,贪官横行犹如悬在头上的利剑。连卢家都给逼走了,随时也会轮到他们。
要是也来一场类似的案件!
怕是家破人亡,这如何不使人担忧乎?
这些富户商贾自发走动,商议如何自保之法。在他们带头或推波助澜之下,在有心人煽动民众之下。大名府变得暗流涌动,再次轰动起来。
河北首富卢家的遭遇,官府的贪婪令人愤慨。大街小巷,酒楼茶肆,勾栏瓦舍等地方皆是议论此事。一些文人学子挥毫泼墨,以诗歌抨击。
如“官袍加身心自狂,金银满仓梦始长。
贪得无厌终自毁,恶果累累待天判。”
再如“贪腐之心起贪狼,权欲熏染心迷茫,金银财宝皆入囊,道德沦丧人凄凉。”之类的话不断。措辞严厉,官府贪婪,军队无能等,被底层百姓奔走流传,大伙同仇敌忾,议论唾骂……
偌大的一个北京城到处是议论卢家事件。别说蔡福,蔡庆兄弟死了被人骂,连本城王知府嘎了也无人同情,反而不少人觉得解气,鼓掌相庆,官府遭到江湖好汉袭击,却令城中居民叫好。
连那些富贵人家居安思危,都在暗中联合起来对抗官府。可见官府不得人心,注定长不了喽!
不过嘛!不死期将至,唤不醒装睡的人。如梁中书本就是贪官,大伙也都知道他是个贪官,所以对城中流言蜚语不管不顾,接管知府衙门。
本来想下令查封城内卢家所有产业等,却发现行不通。卢家城外良田,酒楼铺面等全部转卖他人。白纸黑字,官府盖章,批文。梁世杰胆子再大,再贪婪无度,也不敢得罪全城的豪强。
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张贴告示,通缉勾结贼人的犯人卢俊义及其党羽人等,悬赏金额高达上万贯。又派官兵直接扑向卢家各处仓库试图搜刮。
结果却是卢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