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唐州城地虽小,人物稠穰,军广粮多。故而高俅让自己的叔伯兄弟高廉来这里做了个知府。上马管军,下马管民,仗着手中权利捞取好处。犹如带着几张耙子上任,专门压榨剥削百姓。
底层人遭到压迫,无可奈何。
而知府高廉却是捞了不少钱财,豪门大院修了,年轻貌美的妾室也娶了,麾下兵马更是养肥了。为自己鞍前马后,保驾护航,位置也坐稳了。
在高唐州犹如土皇帝似的,谁人敢忤逆?故而高廉这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,给个京官也不换。
黄昏时分,高府大院,亭台阁楼宛若镀上金辉。近来天气转暖,内宅,万千丝绦乱舞的柳树下。高廉和小舅子殷天锡对坐吃酒,殷氏作陪。
“兄弟,伤势如何啦?痛不痛?”高廉看着小舅子鼻青脸肿,一只手还吊在胸前,问了句废话。
“老爷,手断了怎能不痛?”妇人殷氏嗔怪地说。
“就是,姐夫,这能不痛?两天来,我都没睡好觉。”小胖子殷天锡大发牢骚,随即又愤愤说道:“我咽不下这口气,等我养好伤,绝不善罢甘休。那柴皇城宅子我要定了,那群不知好歹的东西,要是还敢上蹿下跳,便弄死他们。”
有道是,最毒妇人心,那殷氏也是在旁边帮腔:“就是,老爷,这柴家不过是仗着先祖庇护,钱粮甚多,这几代人下来,是应该要收回特权。还敢拿丹书铁券来压老爷,真是不知死活呀。”
“哈哈哈,美人放心。”高廉一阵爽朗的大笑:“这柴进靠着朝廷的赏赐,家财巨量,吃穿不愁。却偏偏包庇犯人,与朝廷作对。当今圣上多有不满,堂兄高太尉才会来书信,好生炮制柴进。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,最后成为一个庶民。”
“哎哟,沧州查一下良田万顷,钱粮堆积如山。尤其是前朝皇族,有恁多奇珍异宝,老爷你可不能错过这大好良机。人要打,财富也要夺得。”
“对啊,哪怕留不住全部,也要分得一杯羹不是?”
“嗯,兄弟说的不错,这个我自有考量。”
……
可怜呐!小旋风柴进这还没断气,肥肥家资却被人惦记上了。高廉等人在内院议论如何行事获得更多的利益。三人把酒言欢,有说有笑。
说得投入,谁也没发现内宅外面有双眼睛盯着。
不知不觉间,夜幕降临。
几个丫鬟打着灯笼,引领高廉,殷氏回房歇息。殷天锡喝了不少酒,拎着灯笼,摇晃着出了内宅。
“殷直阁?”黑夜中深刻突然有人呼唤。
“谁…谁找我?你……”殷天锡被吓了一跳,恼怒地转过身。可还没看清身后情况,只见一个大手掐住自己的脖子,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。还不等他反击,左右黑夜中又窜来几道身影。
把他的两条胳膊给扭住,灯笼也被抢走,迅速捆绑住挣脱不得。断臂传来的剧痛让殷天锡差点晕厥。借着微弱的火光能够看到身边有一群蒙面人。而且越来越多,好像是从屋顶跳下来。
一群不明人士押着殷胖子又回到了内宅。隐隐可以听见灯火通明的主宅内,传来男女的笑声。
“嘿嘿嘿,美人,来吧,早些安歇。”
“不要嘛,老爷,你真坏……”
殷天锡打了个激灵,终于回过神来,浑身颤抖,剧烈挣扎不停。他已经明白这是群刺客,就是来刺杀自己和姐夫。想到最后的结果被杀,不禁体若筛糠,裤裆里湿了一片,一股骚臭弥漫。
赫然是被吓得屎尿齐流!
“你娘嘞!”领头的黑衣人直接给殷天锡甩了几个大嘴巴子。随后率领队伍直接扑向主宅门前。二话不说,直接飞起一脚踹开,带着一帮人涌入。
只看到高廉正光着腚,满脸淫笑,搂抱住妇人殷氏亲吻,脱她的衣服,女人只剩个粉色的小肚兜。这对男女搂抱在一起调情说笑,向床榻挪去。
突然哐啷一声,房门被人踹开,一群蒙面人涌进来。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呆住了,没反应过来。见到这群不明人士,拎着刀向自己扑来。
“大胆,你们是什……”高廉厉声喝问。
“啊……”而那妇人回过神来双手抱胸,失声尖叫。
只是一个话还没说完,一个尖叫到一半。一群人涌上来一个扫堂腿,一拥而上,掐喉咙薅头发,又有人拿绳子来捆绑结实,迅速制住两人。
只是这对男女发出的动静惊动了他人。
外面高府呼喊声此起彼伏,后院更是有号角声响起。那是高廉在府上豢养的护卫,皆是西军精锐,保护自己的。内院这边有了动静,火速来援。
“头儿!后院官兵已经来了,带上活口,根本来不及撤。”在外面放风的人立刻窜进屋中汇报。
“那把他们杀光!”那领头黑衣人冷哼,当即快速下令,随行的蒙面人使用钩爪快速登上屋顶。人人取出精致的手弩,摸出短箭,上膛瞄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