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两件事,一是就是为了如何剿灭梁山,二则是黄某现身露面,免得被人忽视了。”
“黄相公这又是何意?”高俅接上话,问出众人心声。
黄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,如个睁眼瞎似的四处扫视,看到了负伤的荆忠也当没看到,故意捏着嗓子喊:“清河天水节度使可在?”
“哼,荆忠在此!”荆忠很不爽的回应。
“哦,荆节度有礼!”黄安敷衍地拱手,随后板着脸斥道:“老将军,本来黄某不想说,可你做得太过分了。咱们都是朝廷大将,军队本是精锐。你为何纵容军士四处劫掠郓州,济州百姓?抢他们的牛羊,偷摘果子,践踏菜园,敲诈各处富户,当众打人,种种罪行,令人发指。”
黄安这番话一说出,顿时让大厅里尽是倒抽凉气声。绝大多数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荆忠。只看到这位老节度脸上闪过慌乱,强作镇定。却没多少人注意居中而作的高俅也满脸尴尬。
黄安斜着眼,冷冷地看着荆忠人等,声色俱厉:“哼,你们这些外来军队来济州,郓州,各种坑蒙拐骗偷频繁发生,凡是受难者到官府告状而不得。尤其是荆节度麾下,最是猖獗,犹如匪徒。高太尉和众多老将军在此,请荆节度把话说明了,给我个交代?否则黄某绝不善罢甘休。”
“哼,你少血口喷人,本官麾下何曾这般行事?”荆忠经历过最初的慌乱,逐渐冷静下来。岂能当众承认这种丑事?怒视黄安,摇头否认。
黄安见到荆忠如此的不要脸,冷笑连连:“你还装?召都监,把近来官府受理的案件念出来,详详细细,让高太尉和在场众多将军听一听。”
随着他一挥手,早有准备的召忻立刻应声上前,一边晃动手中的册子,一边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:“诸位将军,在下乃是济州兵马都监召忻,近期一直负责境内治安,亲自带队巡逻处理。并且郓州官府不堪其扰,也派人来与济州联络。”
“十月二十三,郓州境内独龙岗运送粮食的商队遭遇官兵劫掠,寨兵赶来抓了数十个不明军士,经过审讯排查,是荆节度麾下精兵,名叫……”
“十月二十四,郓州刘家村,一队军士入村劫掠百姓,勒索富户钱粮,被暴怒的村民打倒送官……”
“十月二十四,济州王家集,大队军士入镇劫掠。满载而归途中,遭遇济州兵围追堵截全被抓……”
召忻翻开册子,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朗读一桩桩案件。年月日,在哪里,多少行凶者,是谁报的案等信息,一目了然,真真切切,无从作假。
随着一桩桩恶性案件被说出来,令在场众人越发震惊。尤其是与老将军王焕,徐京等人,满脸恼怒。反观当事人项元镇和李从吉两人也有些尴尬,恼怒军士不争气。因为这种破事两人还真不知道。自己队伍中也有人抢劫偷盗,如何不怒?
“够了!”荆忠听着召忻没完没了的朗读,又感受到在场大多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,脸色铁青一片,心中窝火,终于承受不了,一声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