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三月,春暖花开!
一场春雨过后,梁山上松林越发茂盛,柳树垂下万千丝绦,桃树花苞绽放,不知名的黄色野花绽放。整个岛上绿意盎然,荡漾着春的气息。
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,是希望的开端。
然而对高俅来说,不亚于寒冬降临,冷得他快要窒息。挂帅出征,率军剿匪不成,反被活捉成为了俘虏。被人五花大绑堵住嘴,挣脱不了,想死不得。做了一夜的噩梦,令高俅疲惫不堪。
“高俅,走,快走,是该上路了!”
在不善的呼喊声中,牢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。一群人涌进来,动作粗暴,把高俅连拖带拽出了牢房,高俅听到上路几个字时,打了个激灵。想到梦中仇人林冲,张教头拿刀子来活剐自己。不禁体若筛糠抖动不停,如坠入冰窟似的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太尉发出小狗般的呜咽声。身体下坠撅着屁股,试图做垂死挣扎。仿佛这种可笑的举动能够逃脱这场劫难般。
只是没什么用,他一个人哪里挡得住一群人七手八脚。众军汉使劲推拉高俅向前,骂骂咧咧,摸头拍脑,来到聚义厅,高俅已经披头散发。
他来到的时候,早已有人在等待!
黄安居中而坐,晁盖,闻焕章,吴用,吕将等人作陪,喝茶说笑,见到高俅来了,纷纷止声。看着这个前几天意气风发,转眼落魄至此的太尉。
“哈哈哈,高太尉,真是巧了,你我又见面喽!”黄安放下茶杯起身,冲被推过来的高俅笑道。
本来高俅心如死灰,双眼茫然不知在想什么,可听到熟悉的笑声,骤然抬起头来,看到笑着挥手的黄安,浑身巨震,如石化了般呆愣在当场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高俅剧烈挣扎,呶呶乱叫。
“取下麻核桃,让他开口。”黄安摆摆手,吩咐左右。
“黄…黄节度,快…快救我,快救我啊!”高俅嘴里的麻绳被取下来后,就迫不及待地挣扎呼救。连周围的局势都不看清楚,贪生怕死至极。
“不不,高太尉,你看看我坐的位置。”黄安哑然失笑,一边退后坐下来,一边嘲讽地看着高俅。
而高俅听到这番话,心里一突,赶忙四下张望。见聚义厅此刻交椅坐了不少人,而黄安居中而坐在虎皮金交椅上。直到此时,他才意识到不对,看着大马金刀端坐的黄安,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黄…黄节度?你你…你……”
黄安不等高俅问出疑惑来,直言不讳地回答:“没错,早在前两年,梁山泊就不再是贼,而是梁山军。而我黄安投入人力物力发展其壮大。林教头,徐教师,张老教头这些人都是我庇护。”
高俅听到黄安亲口证实终于破防了,情绪激动,剧烈挣扎,冲黄安咆哮:“啊,黄安,你…你这个小人,无耻之徒,全是你在背后搞鬼。吃着朝廷的俸禄,却背弃朝廷,行这种叛逆之举。”
闻焕章,吴用,吕将等人大怒,指着高俅大骂:“哼,高俅,你这种败类,东京城泼皮龟公出身。靠溜须拍马上位的贪官也配说我家主公?”
“就是,你是什么东西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?今天便是你的死期,敢在这里饶舌犬吠?”
黄安笑着摆摆手,打断几个军师斥责,盯着高俅叹气:“高俅,用不着这么愤怒,你我都是一样的人。只不过,你们这些贪官污吏追求的是金钱,而我却视金钱如粪土,为的却是苍生。或许这些底层人在你们达官显贵眼中不过是命如草芥,可是在我们看来,这是一个新的开端。”
“之所以把你带过来见一面,是想让你做一个明白鬼,知道败给了谁。对了,你那个假儿子高强,其实是我在幕后策划,绑架过来弄死的。”
黄安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呵呵地提醒高俅,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这一下令俅想起往事,目眦欲裂,吼叫连连。
“啊~,黄安,黄安,你这个狗贼,怎生如此歹毒?那时就脑后有反骨,与我作对。我恨呐!当时就应该除掉你,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患。”
“那只能怪你命不好喽!如今死的却是你高俅。”黄安不在乎高俅谩骂依旧笑容满面,神态自若。因为没有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辩论什么。
这时候,一群人涌入聚义厅,为头几人正是林冲,徐宁,张教头,鲁智深几个苦主,他们得知消息后纷纷赶来过来。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高俅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高俅吓了一跳,见到林冲,徐宁心中狂乱,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。随即剧烈挣扎,怒视众人,色厉内荏的威胁:“你们敢杀我,我可是皇宫中那位的心腹。我死了,官家必定为我报仇,到时数十万大军围剿。来的还是西军,边军,你们将会必死无疑。”
“哼,他们敢来,我们就敢杀。”鲁智深瓮声回应。也正是众人心声,附和声赞同声此起彼伏。人人脸上无所畏惧,甚至跃跃欲试,渴望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