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将军一听这话,顿时瞪起了眼睛。
“你找的那些师傅定然是嫌麻烦,练武最能强身健体,要不然,就是你家里人心疼你,不肯让你吃这个苦,这才让师傅给你扯谎的。”
陈将军一副你被骗了的表情,看着盛挽辞越喝越醉,他的眼神暗暗朝着盛挽辞的床头看过去。
“管他是因为什么,反正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,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用,陈将军,你武艺这般好,一定有名师指点吧!练武是个什么滋味,能不能跟我说说。”
盛挽辞端着酒碗的手都不稳了,好不容易才找准了碗,喝了两口酒。
“我师父是前将军,可惜他遭人陷害身死,你应该知道前将军的,他的一身武艺我都学了一个遍,只是我的天分不够,到现在也不及师傅的十之一二。”
说起这些事情,陈将军倒是没有任何的防备,见盛挽辞喝的醉醺醺的,说话也越发的大胆。
“前将军的确是传世名将,他战功无数,若是活到如今,说不得要封个异性王才能配得上他。”
盛挽辞扶着脑袋,瞧着马上就要睡着了。
陈将军却是脸色暗暗沉下来,看着盛挽辞已经快要睡下去,他脸上的伪装逐渐退下。
“是啊!师傅若是没有被人陷害,现在理应是异性王了。”
盛挽辞闭着眼睛,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谁害了前将军,你说,我去查他,我是监察使,我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全都给查出来,一定能找到罪名处置了他。”
盛挽辞强撑着自己抬起头,满脸认真,可她的眼神已经失焦了。
“盛老弟醉了,赶紧休息吧!咱们明日再畅饮。”
陈将军没在继续说下去,起身将去扶人,盛挽辞抓着陈将军的胳膊走到床上,鞋子一踢,裹着被子睡了下去。
陈将军等了好一会儿,看着盛挽辞是真的睡过去,他悄悄的伸手倒盛挽辞的枕头下方,摸了几下,抽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纸上什么都没写,只是折痕特别多,陈将军满脸不解,白日里见着盛挽辞匆忙将一张纸藏在了枕头下面,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结果只是一张纸。
按照纸上的划痕,陈将军研究了不过片刻的功夫,一只千纸鹤出现在他的手里。
陈将军看着歪歪扭扭的千纸鹤,嘴角抽搐。
合着他也知道把丢人的事儿给藏起来。
陈将军无奈的拆开千纸鹤,将这团纸重新塞在了盛挽辞的枕头下方,转身离开。
等人彻底走了,盛挽辞才缓缓睁开眼睛,那双眼睛带这些朦胧的醉意。
前将军被陷害,当初宫变后,前将军可是出了大力气,掌握兵权的大将军却被人陷害致死,这件事情怎么听怎么不对劲。
新的王朝建立,他这个大功臣死了,居然是被陷害的,谁有这个本事项陷害他,若是能解开前将军身死的谜团,或许对自己探查的事情有所帮助。
接下来的几天,盛挽辞不停的和陈将军套近乎,更是从他的嘴里掏出来许多关于前将军的事情。
一代大将,建立新朝的功臣,含冤而死,这其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事情。
半月的时间,边境战事平定,盛挽辞和陈将军人还没有回京城,折子已经飞速的递了回去。
给陈将军洗白的折子是由盛挽辞递上去的,再加上边关战事的确是速战速决的,并没有持续好几个月,就连动用的兵力损耗都很少。
一路上,盛挽辞都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。
临近京城,陈将军有一次专程找上盛挽辞,马车里,陈将军和盛挽辞面对面的坐着。
盛挽辞一身官袍穿的很讲究,风度翩翩,与他在军营之中的懒散大相径庭。
“接下来,就要看盛老弟的手段了,你我都是为了王爷分忧,还请盛老弟务必尽力。”
陈将军很清楚,以他犯下的事情,在有实证的情况下,就算是有戍边的大功,也回天乏术,至多保住性命。
此事王爷不方便出手,还是只有盛挽辞最方便。
“陈将军放心,我这一趟前来为的就是陈将军你的事情,回京后,我必然使出浑身解数。”
盛挽辞没有丝毫的推辞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,一副端方模样。
“好,提前谢过盛老弟,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。”
陈将军里开口,盛挽辞靠在马车上,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不管结果如何,最终都是要看沈执川的意思,他想把人保下来,办法有的是。
陈将军跑到自己这里来说这些,无非是觉得沈执川不会为了他大动干戈。
这半月的时间,京城之中也热闹的很,自从盛挽辞替陈将军开脱的折子送回来,朝堂上就一直吵闹不休,沈执川一派全都在回护,保皇派全都在卖力的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