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希和公主究竟想要做些什么,这事儿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盛挽辞想了很久,都没能猜到希和公主究竟想要怎么样,越是猜不到,盛挽辞越是着急。
有一种敌人已经对自己架起了大炮,可是自己正在泡澡的无力感。
宋怀尘看着盛挽辞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思考,一副很苦恼的样子,清了清嗓子。
“盛大人,郑国在我朝境内安插了一些奸细,已经组成了一股力量,这也是希和公主的底牌,只是这股力量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,这一趟希和公主突然跟着下江南,估计就是和这股力量有关系,你倒是聪明,借着刺杀让皇上更信任你了。”
宋怀尘生怕盛挽辞因为想要知道真相,去招惹希和公主弄出意外的事情来,这才选择了告诉盛挽辞。
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是多大的秘密,朝中官职到了一定程度的全都知道,只是盛挽辞才刚刚升官,又一直跟在萧谌的身边,这才没有告诉她而已。
“记得每天检查我的马鞍,我有消息要传出去,也会放在马鞍下面。”
盛挽辞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却是暗暗送了一口气。
自己若是只顾着自己逃命,怕是要在江南一行被踢出局。
若是在京城被这样一脚踢出局,盛挽辞可是巴不得的,高高兴兴换了身份走人,她就有机会找到弟弟了,皇宫这个地方看起来难以接近,可对于盛挽辞来说,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。
只要她想,总是有办法的,隐姓埋名到皇宫之中做个婢女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。
可是现在绝不可以,下江南的一路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乱子,自己如果被踢出局,成为了没有价值的人,这条命随时都会丢。
“嗯!”
宋怀尘对盛挽辞的态度很不满意,不论是年龄还是官阶,都该是盛挽辞恭恭敬敬才对,偏偏盛挽辞对他没有那么尊重,说话也没有那么讲究礼数,让他心里格外的不爽,随便哼了一声就走了。
休整了一夜,转天清晨起来,离开驿站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马蹄的声音。
盛挽辞脸色一变,生怕又生事端。
“末将张安率领骑兵八百前来护驾。”
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带着大队人马赶来,见到萧谌的车架后立刻从马上跳下来,上前投奔。
萧谌听到这一声满脸震惊的从马车里面钻出来。
“谁?”
萧谌一脸的质疑,一旁的宋怀尘却是脸色一怔,立刻朝着盛挽辞看过去。
结果他只看见同样看过来的盛挽辞,二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之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询问。
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两个人都不知道,能够这样精准的在皇上下江南的路线上堵住车马队伍,还口口声声的说来护驾,定然是有人提前安排。
萧谌走下马车,看着眼前的将军,好一会儿也没认出来这人是谁,转身看向宋怀尘和盛挽辞。
“此人是谁?”
盛挽辞和宋怀尘也不知道这人是谁,纷纷摇头。
此时跪在萧谌身后的张安猛然开口,声如洪钟,吓得萧谌蹭的一下子原地转身,后退了两步。
“末将张安,原是路麟城城卫长,后被调遣至嘉陵关守关,为军中行事方便,臣被封将军,独自在外领兵镇守嘉陵关,可收嘉陵关过路银钱养兵,故此朝中不在派拨军饷,我等将士自给自足,可自行调派,听闻皇上南下,我等自愿前来护驾。”
张安的嗓子吼得都快碎掉了,总算是把他的身份说清楚,就连事情也都说的清楚明白。
嘉陵关,地处南方,却是个偏僻之地,外有迷雾毒障,无人可以深入,有天然的天险作为庇护。
嘉陵关一地物产简单,并不富裕,且常会被迷雾影响,被当做了一块放逐之地。
朝中不愿意在给这样的地方派拨军饷,便给张安封了一个将军的虚衔,其余什么都没有,还给了自行调派的权利。
换句话说,就是让张安自己将兵丁解散,各回各家,只是这样一来,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张安一个人的事情,朝中不用为此出一分钱。
倘若是正常让这些兵将解甲归田,也是要给一笔不斐的安家费,为了省钱,直接弄了这样一道看似恩典,实则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旨意,将他们的生死至于不顾。
原本该是被忘得干干净净的一个队伍,这会儿竟然带着骑兵前来护驾。
最让人无奈的事,人家可以自主调配,完全合理合法。
盛挽辞听了这些,这才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萧谌这是要组建自己的力量,或者说,让他自己暗中组建的力量逐渐浮出水面,只是不知道浮出水面的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。
“末将及众将士对皇上忠心耿耿,多年来一直自给自足,只等有朝一日可为皇上解忧,末将张安,拜见皇上,恳请皇上让我等随从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