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执川轻笑了一声,便低下头吻上了宋轻烟的唇。
半夜的旖旎,春宵帐暖,宋轻烟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沈执川的怀里沉沉睡去。
沈执川此刻却十分清醒,看着怀里的宋轻烟,心底升起一股对盛挽辞浓烈的占有欲。
倘若今夜躺在这里的人是盛挽辞,她会是什么样子,她会不会也如宋轻烟一样开心。
沈执川只觉得心口闷了一口吐不出去的淤血,如鲠在喉,却毫无办法。
这一夜沈执川都没睡好,倒是宋轻烟睡了一个好觉。
沈执川家中并没有长辈,宋轻烟也清闲的很,早晨不必早起,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,等她睡醒起床,早已经日上三竿。
宋轻烟急急忙忙的从床铺上爬起来,只是行走之间多有不便,她的贴身丫鬟从旁照顾着,等宋轻烟收拾好了,吃过了东西,沈栀才前来探望。
二女本就相识,如今这般光景只让宋轻烟红了脸。
王府之中一片余庆,沈执川在书房里看着盛府管家送来的消息,盛挽辞在马车上反常的笑写的很是详尽,看见这些,沈执川的心里瞬间舒坦多了。
原本出现了裂痕的兵权在这一场大婚之下,再一次牢固起来。
沈执川大婚,一月不上朝,盛挽辞照旧每日上朝,朝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都是些争权夺利,又或者是互相陷害,要么就是抢银子,真正重要的政务都在沈执川王府的书房里,只有那些会得罪人的折子会送到萧谌的手上。
和以往一样,萧谌昏昏欲睡的听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随手一挥。
“这些事情都交给摄政王处置便可,退朝。”
萧谌说着打了一个哈欠,起身往后走。
朝中大臣一个个的都愣住了,眼看着萧谌离开。
沈执川就没来上朝,谁来处理这些事情,难不成要把新婚的摄政王从家里揪出来,让他来处理这些一地鸡毛的人头官司?
盛挽辞默默的朝着御书房走,见朝上这些人的模样,盛挽辞心里暗暗的笑。
皇上装起傻来,还真是没有极限,昨日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动了整个京城的大婚,不过是一夜之间,就全都忘了。
朝中官员一个个的都心思乱飞,谁也不知道萧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是真忘了,还是故意给沈执川添堵。
这些折子若是全都送到了沈执川的手上,那不就是明摆着的要搅扰人家新婚嘛!
盛挽辞到了御书房,进门行礼,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后,御书房的门也在预料之中的关上了。
“皇上,沈执川新婚,歇一个月,您该不会真的忘了吧!”
盛挽辞一脸好笑的看着萧谌,对于这场婚事,盛挽辞还是很满意的,只是唏嘘宋轻烟的遭遇。
“没忘啊!朕故意的。”
萧谌手上摆弄着一个小玩意儿,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,随口答了一句。
“所以,皇上是打算插手朝政,利用这个机会,将朝中政务夺回一部分?”
盛挽辞很自觉的走到软榻边上坐下来,那起托盘里红彤彤的李子咬了一口,酸甜的滋味在嘴巴里面爆开,让盛挽辞满足的眯了眯眼。
“没错,一会儿朕就亲自去一趟,能拿回多少奏折,就拿多少。”
萧谌说着,将手里的小玩意儿找了一个锦盒放起来,转头去一旁的架子上挑选了些古董花瓶器具,一一放进锦盒之中妥善安放。
“沈执川成婚了,皇上不打算也成个亲吗?”
“两国联姻,郑国公主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呢!”
盛挽辞突然提起这件事情,萧谌却满脸不爽。
“希和公主,那女人一肚子坏水,图谋甚大,朕把她弄回后宫里,还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心思去盯着她,先让她在外头待一阵子吧!朕还想清闲清闲。”
萧谌说的很直白,这份直白让盛挽辞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这种时候,人家强强联合了,兵权稳固,难道还要继续蛰伏下去?
盛挽辞没开口,目光转而放在了李子上头,挑选了一个红透的,继续吃。
“放心吧!朕心里有数,那个希和公主图谋不小,她这些日子虽然看起来安生,手下的动作可是不小,朝中忠臣的家里都有她安插进去的人手,威逼利诱一样不落,就连庆云都被她收拾了。”
“朕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件事情讨回来,朕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动的。”
萧谌语气淡淡,透着丝丝冰冷,眼眸之中闪过一瞬的漆黑。
“希和公主怎么会对庆云动手?”
盛挽辞忍不住的问,庆云虽然只是一个公公,可他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贴身人,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去得罪他呢!
“是希和公主手下的一个婢女打的,你瞧着吧!那希和公主很快就会出现在朕面前,丢下所有手段和朕摊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