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前,盛挽辞心事重重的出了门,等在王府的门口。
入夜时分一到,王府的门大开,沈执川亲自牵着沈栀的手从王府之中走出来,马车也被人赶了过来,一切都已经早早安排好了。
“上车。”
沈执川只说了这么一句,便带着沈栀坐进了马车之中,盛挽辞不敢耽搁,紧紧跟上。
“王爷,出什么事情了?”
盛挽辞在见到沈栀那一刻,就察觉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。
倘若真的是要对付萧谌,沈执川是绝不可能把沈栀带在身边的。
除非,沈栀受了委屈,沈执川此番行径,是想要让沈栀亲自报仇。
沈执川脸色阴沉,横了盛挽辞一眼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,你只需要知道,今夜,本王带你去害一人,倘若啊栀难以下手,便由你来。”
沈执川已经做好了决定,这件事情他选择带上盛挽辞,除了信任外,更是因为沈栀的心意,有盛挽辞在,沈栀也更能安定些。
“是,微臣明白。”
盛挽辞这一句微臣,沈执川微微蹙眉。
“今晚,你不是臣子,只是啊栀的阿辞哥哥。”
沈执川一语落下,盛挽辞心神俱震,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栀,看着沈栀这幅神情恹恹的模样,便知道是沈栀受了委屈,能让沈执川如此愤怒,下这样的手,只怕事情不简单,犯事的人身份更是不简单。
“阿辞,你怎么样?”
盛挽辞很认真,同样很心疼,虽说男女之情已经断绝,为了摆脱这件事情,他已经疏远了沈栀,可真到了这种时候,盛挽辞却无法做到冷心冷情的不管不顾。
沈栀摇摇头,一言不发,根本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。
“别问了,今夜要动手的人是郑国靖安太子,你若怕惹火烧身,前头的路口下车便是。”
沈执川看着盛挽辞的脸色,随口一说。
盛挽辞也沉默了下来,一言不发,却也没有下车的意思,整个人隐隐约约的透着杀气。
这一路上,盛挽辞心跳如擂鼓,紧张地要命。
事情地发展超出了盛挽辞的预料,这件事情是盛挽辞根本没有想到的。
靖安太子居然得罪了沈栀,还能让沈执川发这么大的火。
车厢里的空气都凝固了,沈栀一如往常的保持着沉默,眼神也一直落在地面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到了驿站,驿站里里外外都没人,门大开着,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人。
下了马车,沈执川看着驿站敞开的大门,心中的怒气更胜。
“走吧!”
沈执川带着人进去,一路上畅通无阻,就连人影都没看见,整个驿站都很安静,只有走廊深处的一间屋子亮堂堂的。
沈执川带着沈栀和盛挽辞快步朝着这个门走过去,到了跟前,只轻轻一推,房门便开了。
“孤就知道你是个拎得清的,今夜将孤伺候好了,孤或许会赐你个恩典,将你待会郑国,给孤做个姨娘,将来你也能在孤的后宫之中坐上一个妃嫔的位子。”
靖安太子穿着一身里衣,腰间扎着一根红色的绸带,桌上酒菜丰盛,他自己也喝得醉醺醺。
“你这些打算,问过本王了吗?”
沈执川看着靖安太子这幅模样,腰上还扎了红绸子,怒火更胜。
“摄政王?”
“你怎么来了,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,我要的是她。”
靖安太子喝的醉醺醺的,抬手朝着盛挽辞的方向指过去,可他摇摇晃晃,歪歪斜斜的,沈执川只觉得他在指沈栀。
“好啊!人我给你带来了。”
沈执川气急反笑,一步一步上前。
靖安太子醉醺醺的,还以为沈执川是来给他送人,笑的更开心,一脸荡漾的朝着沈执川走过去。
“还是王爷明事理,孤可是……”
不等静安太子的话说完,沈执川一脚揣在了靖安太子的胸口。
静安太子飞了出去,后背磕在床榻边上,酒瞬间醒了大半,不等他反应过来,沈执川又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。
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靖安太子的下巴,迫使他把嘴张开,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那瓶毒。
“啊栀,你来动手。”
沈栀有些恐惧,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做过,更何况,这件事情的原委她最清楚,可到了这个时候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做下去。
沈栀接过瓶子,走上前去,手不停的斗,眼里有恐惧,可更多的是恨意。
沈执川就这样死死地控制着靖安太子,静静的等着沈栀动手。
沈栀一直在抖,可她没有退缩,那瓶药就在靖安太子的嘴边,靖安太子呜咽着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根本听不清楚,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挽辞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