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朦胧胧,晕晕乎乎,赵文感觉到有光。迷茫的睁开双眼,四周黑乎乎的,只在不远处有一大团白莹莹的光芒,赵文努力睁大双眼,却看不清光芒里到底有什么。
赵文挣扎着爬了起来,感觉全身没什么大碍,衣服也干了,浑身暖洋洋的,似乎是光芒带来的温暖。赵文记得自己明明在风雨交加的大草原上晕了过去,这里是什么地方?好奇心驱使,赵文慢慢朝着亮光的地方摸了过去。
眼前的光芒非常奇特,白色的像个罩子。赵文摸到跟前,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什么屏障,但是轻轻一使劲就穿了过去。
刚进光罩,赵文就听见低沉的“嗡”的声音,声音不大,却震动赵文的大脑,赵文顿时就感觉脑袋像被巨锤狠狠的砸了一下,整个脑袋都狂震起来!
“嗡——”赵文头疼欲裂,努力看去,只见眼前一个灰不溜几的圆球悬浮在空中,里面似乎有白色光芒从圆球渗透出来,而这个圆球时不时就震动一下,每震动一下,就传来“嗡”的声音,声音每次入耳赵文的头就感觉要炸开。
只听了两声,赵文就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,赵文感觉自己脑袋里面似乎脑浆都开始随着“嗡”的声音沸腾了,估计再听一次,脑袋就要爆开。赵文不想死,下意识就要用双手按住这个悬浮的圆球,让它不要再震了!赵文苦忍脑袋传来的剧痛,朝着圆球扑了过去。
就在扑过去的瞬间,赵文仿佛听到一声“别!”但赵文这时哪还管了那么多,扑过去就双手死死抱住圆球。
生怕圆球再次震动,赵文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圆球抱在了怀里,“嗡”圆球还是震了一下,赵文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一万头铁鳞兽犁了一下,眼前一黑,又晕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赵文有了意识,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晃,耳边有人声,头疼的厉害,赵文忍不住痛呼了一声,使劲睁开眼睛。
醒了!爷爷,小文哥醒了!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。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赵文眼前,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,一晃一晃的。
阿乔?赵文认出眼前的小女孩,镇里老孙皮匠的小孙女,赵文在镇子上的时候,为了蹭口饭吃,还经常去老孙皮匠的店里帮工,见到阿乔,赵文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个浑小子,不是去兽场干活了吗?怎么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大草原里昏迷不醒?要不正巧碰上我进货回来,天黑你就得喂狼了!”粗厚的声音传来,老孙皮匠骑着铁鳞兽,瞪着赵文。
赵文张望,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装满兽皮的车上,车上还坐着阿乔,七八个人骑着铁鳞兽护卫着三辆大车,车上满满的都是雨布盖着的兽皮。
赵文苦笑:“谢谢孙爷爷,我……”赵文张口,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行了行了,看你的样子,太虚弱了,回镇里再说!”老孙皮匠说完,一夹兽腹,大声吆喝着:“抓紧赶路,天黑前,务必进镇子!”七八个人应了一声,车队速度明显加快了几分。
一路颠簸,夕阳西下,车队总算进了镇子安顿了下来。这是一个一万多人的小镇,叫磐石镇,赵文打小就生活在这里。
一年多没有回来,赵文看着熟悉的小镇,不说有多深的情感,也是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,心里踏实了许多。
夜晚,老孙皮匠家燃着篝火,小屋虽不大,却温暖如春。小镇人都睡得早,阿乔年纪小,吃完晚饭缠着赵文玩了会儿,就被老孙皮匠哄着去偏房睡下了,小屋里此时就老孙皮匠和赵文二人。
老孙皮匠拎起水壶给赵文倒了一碗苦黄茶,坐到一旁捧起自己的茶碗啜了一口:“说说吧,臭小子,怎么回事?”
赵文捧着茶碗也喝了一口,苦黄茶非常苦,却是当地特产,有养胃,壮气的功效。赵文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,尤其是头部,不怎么疼了。
“孙爷爷,我把铁鳞兽给弄丢了。”赵文哭丧着脸,把昨夜和早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,一直说到天突然漆黑,自己在大雨中迷失了方向,摔了一跤昏了过去,才下意识的停住了嘴。
“你小子,在兽场干活,本事没多大,竟然还敢妄想刺探别人的秘密。莫名其妙就惹到了顶头上司。这还不算,你居然真敢答应去放牧那100头铁鳞兽。你是真能作死!唉——!”
赵文听着,猛的想起那漆黑空间里的一幕,头仿佛又被“嗡”了一下,赵文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,心想:“还有更作死的事呢,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,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球?太匪夷所思了,一定是个梦。”
“铁鳞兽丢了,兽场还回吗?我要是没记错,你才14岁吧,日子还长着呢,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老孙皮匠盯着赵文,又问。
赵文张了张嘴突然道:“孙爷爷,你说活着,到底是为了什么?我要是不回兽场,又得回到以前的日子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我要是回兽场,丢了那么多铁鳞兽,我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,把自己卖了也赎不起。”
“呵呵,年轻人!”老孙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文,莫名来了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