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赵文的站起,整个宴厅内的空气顿时变凝重,一股股微小的旋风以赵文为中心,在房间内荡漾开来。
在坐的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沉,有种空气变的粘稠的感觉。
而欲要进门的张家父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,一股极强的威压突然如同海潮一般涌来,层层密密,一浪高过一浪,拍在张家众人身上。
直将张家众人拍的不断后退,一直退出去四五丈远。
张仲义惊讶的抬头看向赵文,却迎来了赵文冰冷的凝视。
赵文一步一步向外走去。
张仲义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起,全身气劲奔涌,心法死命运转,想让自己显得体面一些。
可他身后的人却遭了殃,除了一个黑衣男子,其余人,有的半跪,有的已经趴下。
最不堪的是他的儿子,那大腹便便的锦衣公子,在重压下如同死猪一样贴在地上,张口刚想说什么,口水就“哗啦啦”流了一地。
赵文一早在答应倪慕瑶假扮她未婚夫时,就没考虑过跟张家去讲什么道理,费口舌的事,赵文压根没打算干。
赵文相信这张家也绝不是能好好讲道理的人!
对付这种人,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碾压!
上来就是深潭力场,胸口黄庭将武意狂暴的释放出去,配合磅礴的精神,将威压如同海潮一般,大浪翻涌,狠狠的拍在张家众人身上!
宴厅内坐着诸人在赵文有意的控制下,感受倒不是很明显。
但首当其冲的张仲义此时却有苦难言,心是一直往下沉。。
自己在麓山镇霸道久了,太过于自信,太过于冒失了。
以至于听到消息说倪慕瑶回来了,就急匆匆带人来,想压一压明霞商会,抓紧把联姻的事敲定,免的倪慕瑶这妮子一跑又是半年,多生变数。
更是因为处在举办拍卖会的紧要关头,张家武皇身上又携着大量的违禁品,因此这次就没惊动自家武皇。
在张仲义想来,仗着这么久在麓山镇建立起的威风,明霞商会必不敢妄动。
却没想到撞到了赵文这样变态,而又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年。
赵文的威压极为怪异,不仅强横,而且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,如同陷入深海,被万吨海水压在海底。
步履维艰,张不开口,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。
张仲义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,仍是双腿打颤,眼看一点点弯了下去。
至于他身后,已经趴了一地,即便是刚才尚能坚持的黑衣人,这会儿在赵文的重点“照顾”下也半跪了下去,尽管全身血管都是在突突跳动,仍无济于事。
甚至有人在赵文的精神压迫下,已经昏迷过去。
这……明霞商会的人全都看呆了,仅仅威压就真这么强?
他们实难体会张家众人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“哼!”张仲义身后的黑衣人还想顽抗,赵文干脆聚集精神,狠狠冲向黑衣人的头部。
随着赵文的一声冷哼,那黑衣人就感觉头上挨了一闷棍,再也坚持不住,一口鲜血喷出,栽倒在地。
“张尘!”张仲义惊怒交加,瞪大眼睛看向赵文,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惊骇。
要知道张尘也是和他同等境界,只不过自己是后期而已。
赵文走的并不快,每一次踏步,就如同踏在张仲义的心脏之上。
“嘭,嘭,嘭!”
随着赵文越走越近,张仲义就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中的小帆船,随时会被掀翻。
威压一股强过一股,心脏又如同被锤击,张仲义再也无法抗住,“噗通”一声,双腿一软,跪了下来。
膝盖下坚硬的鹅卵石地面都被张仲义这一下跪出一个深坑,可见张仲义背负的重压有多强。
见张仲义终于跪倒,赵文这才站定,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张仲义等人。
此时的张仲义是又惊又怕,眼前这个少年人太过可怕,也不知是哪个势力培养出的天之骄子,如此年轻,竟让自己一个老牌武尊无力对抗。
如今当着明霞商会众人的面,跪在了这里,一世英名,算是彻底毁了。
更可怕的是,他还不知道赵文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,这种未知的恐惧,和周身窒息的压力,让张仲义脑浆凸凸乱跳,心里已是悔了一万遍,自己为什么非要跑来送人头。
就在张仲义胡思乱想,快要崩溃的时候,对面的赵文缓缓开口:“倪慕瑶是我未婚妻,再敢打她的主意,死!”
面对赵文的通牒,张仲义丝毫不敢反驳,心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。
命,算是保住了,只要自己不犯傻……
开玩笑,生死就在一线间,好汉不吃眼前亏,这时候硬气,激怒赵文,只会自讨苦吃。
张仲义也是久闯江湖,最怕赵文这种愣头青。
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