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丁头领只想远离此地,心中惶恐尚未退去,实无心与疤癞纠缠。
虽然他恨不能立马斩杀疤癞泄愤,对于丁头领来说,胆敢伏击自己,无论起因是何,都得死!
但来日方长,既然让他知道了疤癞,有的是机会。
自己身上伤势也不轻,当下并无十足把握能杀疤癞,更恐怖的是身后不远就是一位大能之辈的歇息之所,万一再次打扰到对方,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丁头领年纪三十开外,也算摸爬滚打多年,自是能屈能伸之辈。
观察了下疤癞的神色,语速极快的继续道:“是为兄做错了,我给你道歉!
你看弟妹也没受到伤害,寨子里两位兄弟的死,为兄自会想办法交代过去,绝不会牵连到你,咱们同为一寨兄弟,冤家宜解不宜结嘛!”
说着面露凄苦,指着自己的眼睛道:“你看,你也把我打那么惨,咱们一笔勾销如何?只要兄弟你不计较,今后,有用的着为兄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这丁头领可谓将姿态放的极低,只求迅速脱身。
你还别说,疤癞有那么一瞬间,差点就被说动了。
毕竟翠屏的确好好的,自己这方没有任何损失,反而杀了两人打伤了丁头领。
看似占尽上风,着实没道理非要纠缠到底,不死不休。
但疤癞太了解黑风寨的人行事手段了。
丁头领能祸害那么多女子,哪是什么良善之辈,他的话怕没一句是真。
疤癞不是毛头小子了,人性的险恶也算亲身经历过,自不敢拿家人的安危去赌丁头领那丝毫也不可信的人品。
借助丁头领说话的时间调息了片刻,脚底的疼痛稍有缓解,小腿部也舒缓了许多,疤癞干脆一声不吭,猛然暴起。
一个箭步拉近距离,一对双掌暗泛血红之色,上下翻飞,家传绝学“大罗血手印”中的杀招“摧心式”就使将出来,直接将丁头领上半身要害全部覆盖进去。
这丁头领说了那么多,眼底还有一丝希冀之色,哪成想疤癞这疯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,上来就下死手。
丁头领这个气啊!心里早就把寨子里发布消息的人骂了狗血淋头。
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牛皮糖,难缠的紧。
当下顾不得许多,拧腰发力,双腿连环,先挡住疤癞再说。
这丁头领腿法犀利,擅使三十六路疾风腿,配合拳肘,接下疤癞第一波杀招。
还不等疤癞再度发动攻击,丁头领却是抽身急退,闷头便跑。
疤癞一愣,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?丝毫也不见败象,为何总是逃跑?
来不及思考太多,只有追!
只不过疤癞脚下有伤,丁头领本就擅长速度,却是越追越远。
“嘭!”
又是一声闷响从前方传来,眼看快跑没影的丁头领,却如滚地葫芦一般“咕噜噜”又滚了回来。
待丁头领翻身站起,正好和追来的疤癞四目相对。
丁头领那因伤泛红的双目却满是怨毒绝望之色,整个人无比狰狞起来。
再次受阻,丁头领总算是明白过来,自己怕是走不掉了。
这个疤癞,到底什么时候傍上了如此高手?
心思电转间,丁头领眼底发狠,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疤癞作为人质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咆哮一声,这次丁头领不等疤癞出手,一身罡气鼓动,双腿如疾风骤雨般,攻向疤癞。
绝境爆发,那是相当凶猛。
疤癞尽管也抱着抹杀丁头领的心思,依然被打的节节败退。
战斗片刻,疤癞处于绝对的下风,丁头领恍若变了人般,招招凶狠不说,甚至许多招式不惜以伤换伤,逼的疤癞不得不退。
若不是丁头领视野不佳,似乎还有暗伤在身,疤癞怕是难以支撑下来。
此时的疤癞尽量贴近丁头领游走,以压制丁头领的腿部攻击,一双血掌牢牢护住周身,掌影翻飞,如穿花蝴蝶般虚实难测,让丁头领狂怒不已。
而且打着打着,疤癞发现丁头领看似凶残无比,实则色厉内荏。
好几次丁头领不惜消耗罡气,硬顶自己攻击,也要锁拿自己,而不是绝杀。
好在疤癞从小苦练的“大罗血手印”防守起来密不透风,一直也没让丁头领得逞。
再结合丁头领几次逃跑均莫名失败,疤癞渐渐也明悟了,怕是有人在暗助自己。
第一时间,疤癞就想到了赵文。
能出现在此,还暗助自己的,除了少爷,不可能还有他人。
自己虽然被其所控,但变相的,自己行踪也在少爷的掌控之下,甚至自己乃是少爷私产,岂会轻易叫人打杀?
可少爷两次阻断丁头领逃跑,似乎还伤了丁头领内腑,却并没有直接拿下丁头领,又是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