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,并非把我当做嫌疑对象。
至于又是怎么把我排除了嫌疑,李文康也不清楚。
俩人边说边聊,扯到了胡国峰的案子上。
“今天下午开过一次法证讨论会,已经基本定了性,一致觉得老胡是自杀。”
“意思是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?”
“差不多吧!不过刑警那边发现了个至今没查清的线索!”
“什么线索?”
“半个月前老胡银行卡里忽然多出20万,刑警那边查过汇款人,你猜是什么人?”
说到关键时刻,李文康故意一顿,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,还用手捏了个花生米扔到嘴里。
“我哪知道!你倒是快说啊!”
急得我只想说脏话。
“一个叫赵树刚的人,关键是这人早在半年前已经因杀人罪被枪毙了!”
“啊!这么说是鬼给他汇的款?”
这话我并非开玩笑,可李文康以为我是故意逗他,立马笑了。
“鬼?鬼个头啊!很明显,这二十万元钱来路不正,是对方不想被查到自己身份,有意用了死刑犯的银行卡。”
“这么说老胡很可能干过违法的事?”
李文康没表态,而是反问我:“你觉得他就是个法医,也没别的本事,能干啥呢?”
他这么一问,我忽然想到了胡国峰的母亲,那老太太也是感觉自己半个月前又被烧了一次的,难不成这两件事有关。
被烧过两次,很可能就是被火化了两次,如果真是这样,或许这事还能查清楚。
我赶紧问李文康:“李哥,你殡仪馆有熟人?”
他笑了一下:“看你说的!我们法医的工作对象就是死人,而死人在交给家属前大都存放在殡仪馆,你说我们可能和殡仪馆不熟?”
我激动得双手一拍:“那太好了!我再提供一条很重要的线索,可能会再次让李哥你立功!”
一听我这么说,李文康直接挺直了腰。
“奥?啥线索?”
“你知道老胡母亲具体信息?”
他一听我问老胡母亲,先是一愣,随即摸了摸后脑勺。
“啥意思啊!老太太都死好几月了,问她干嘛?”
“你先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!不过想知道也不难,给胡嫂子打电话一问便知。”
“那好!你问清楚老胡母亲的姓名和身份证号,再查一下她被送去火化的时间,最关键的是仔细查清楚,半个月前有没有同样姓名,同样身份证号的死者被火化掉。”
李文康念叨了一遍,双眼圆瞪起来,嘴巴也张得像癞蛤蟆的嘴。
“同名还同样身份证号,这不是一个人嘛!兄弟,你啥意思?”
“我怀疑半个月前,有人冒用过老胡母亲的身份把一具尸体火化了!”
“啊!难道是毁尸灭迹?”
说到毁尸灭迹,还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。
俩人聊得太投入,不知不觉中六罐子啤酒被喝得精光,一看时间,我不由一惊,糟糕,已经过了十点。
刚想开口催李文康赶紧离开杂货铺,就在这时,杂货铺的门开了,一个二十来岁,一身深蓝色牛仔,身材消瘦的女孩走了进来。
李文康应该看不到晚上杂货铺的客人,我倒是也不慌,赶紧开口催促他快点离开。
“好!我也该回去了,你有客人了嘛!”
这话惊得我喊出了声。
“什么?你能看到她?”
李文康拍了拍手上的油腻物,舔了舔嘴唇,白了我一眼:“我又不瞎!这么大个大活人,我能看不见?”
大活人?
我再次看向女孩。
可不是嘛!她脸颊泛红,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,可不就是个大活人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