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记这么说,我和冯红林对望了一眼。
冯红林接着问:“那乞丐后来去哪了?”
“谁知道!乞丐嘛!当然四海为家,也没个固定的住所。”
我插嘴问道:“那他就没说为啥会发生火灾?”
村长使劲想了想,挠了挠头:“好像还真说过!不过当时我以为他喝醉了胡说八道,也没太在意,当时也不知道会真发生特大火灾。”
“您好好想想他说了啥?”
我忍不住催促。
“他当时说的话很奇怪,像是一首打油诗,好像说‘十个人死是为了一个人不死,只有十个人死这一个人才不死,死了的人其实还都活着,活着的人早就已经死了’。”
冯红林赶紧拿出手机:“魏书记,你慢点儿再说一遍,我录下来。”
看得出魏凌云也是个畅快人,点点头后,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儿。
听得出这两遍并非完全一样,不过意思是一样的。
又交流了几分钟,感觉魏凌云也说不出啥有价值的信息,冯红林便起身告辞。
离开前我忍不住问魏凌云。
“魏书记,能说说那乞丐长得啥样吗?”
魏凌云咧嘴一笑,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:“这有啥不能的!是个挺瘦的老头,留着稀疏的山羊胡,穿着一件很奇怪的,像女人裙子一样的衣服,灰不拉几的,说话还文绉绉,对啦!很像鲁迅文章《孔乙己》插图中的孔乙己。”
听他这么一番描述,我头皮一麻。
想到的不是孔乙己,而是一个我认为明明存在,但其他人都说并不存在的人——徐半仙。
这些日子,徐半仙如同堵在我胸口的一块石头,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。
如果魏凌云口中的老乞丐真是徐半仙,这事就复杂了。
我想到一个人,也许他能解释关于徐半仙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