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紫竹这么说,我更是一头雾水,不过还是照他说的做了,慢慢走到病床前。
“醒——醒醒!”
还是纠结该喊她邢夫人还是泰山奶奶,所以干脆省去了称呼。
喊了几声,女人果然睁开了眼,只是看到我的一刹那,尖叫着坐了起来,眼神中满是惊恐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啊!要干什么?怎么会在我家里?”
我赶紧先后退两步,然后抬起双手,手心朝着他,使得双方之间有一个安全的空间。
她一睁开眼忽然有这反应,即便是我反应再迟钝,也看出此时满脸惊恐的老太太就是邢夫人。
“邢夫人您好!我是邢志强部长找来为您看病的,不要担心啊!”
邢夫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,然后又看向紫竹。
看来和尚还是能给女人带来更强的安全感。
看到紫竹后,邢夫人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。
“我怎么了?这里……这里是医院?我家人呢?医生护士呢?”
我赶紧喊来护保姆,值班医生和护士也紧跟着进了病房。
看到邢夫人坐在床上,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。
下一刻,我的手机响了,拿出来扫了一眼,是邢部长打来的,肯定是保姆刚才给他打电话了。
“马先生,听护工说你又返回医院给我妻子治病,真的?”
“你也来一趟吧!令夫人已经苏醒,而且身体应该没啥事儿了。”
我直接说了重点。
“真的?好!好!我马上过去啊!”
说完,挂掉了电话。
紫竹不愿意留在病房,我又不能立刻开车送他回寺庙,更不能让他自己打车回去,感觉有些小为难。
紫竹走到我身侧:“我去车上等你吧!你处理完再下去就行。”
说完,走出了病房。
过了十分钟出头,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,邢部长大口喘着粗气,双眼死死盯着床上的邢夫人,看清楚自己老婆果真醒了后,他大吼一声:“花呀!你……你可醒了!我不是做梦吧!”
说着也不顾众人在场,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床上的邢夫人。
两人抱了半分钟,还说了不少胡话,腻歪了一阵才松开,看到我后,邢部长也恢复了冷静,赶紧站起来,走到我身前,紧紧握着我的手,一再表示感谢。
我惦记着刚才离开的紫竹,赶紧说了几句客套话,然后夺门而出。
身后传来了邢部长的声音:“大恩不言谢啊!咱们再联系!”
紫竹果然已经坐在了车上。
“能聊聊?”
我也坐到车上后,并未立即发动汽车,而是挑明了直接问紫竹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还是那句话,不能告诉你的绝对不能说。”
这让我很想很想问的一番话立刻死于了胎中。
把紫竹送回寺庙后,我本想赶紧回家,又想起了此前在阴间看到穿着道袍的吴呈呈,便改变主意,直奔杂货铺。
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,站在公路对面,透过店门玻璃,我看到了柜台内的吴呈呈和李佳琪。
看到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,不用问,我就知道这两天杂货铺内无任何异常。
往深处琢磨,其实这样反而不合常理。
“马哥,好久不见了!”
见到我进店,吴呈呈咧着嘴迎了过来。
“你小子从老家回来了?”
“嗯!有个本家大爷去世了,不管怎么样,继承了这个姓,就得履行这个姓的义务。”
他表达的并不清楚,但我还是秒懂了他的意思。
“对!不管怎样,是父母把带到这个世上的,仅凭生育之恩,就已经比天大了。”
“嗯!我也是这么想的,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多记善和恩,放下恶和恨。”
“最近没感觉不舒服吧?”
“没有啊!”
“那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感觉?”
我尝试着问。
“这个——一周前吧!得有七八天了,我连续做过两晚的奇怪噩梦,倒也不算是噩梦——在梦中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对着我笑。”
“还能不能记得这人的穿着打扮?”
“能!”吴呈呈没有丝毫迟疑地回道,“虽然是做梦,可感觉很真实,那人只是模样和我一样,但分明是古代人打扮——穿着长袍,长头发盘在头顶。”
还真是他!
我继续不动声色地问:“他只是对着你笑,没说些什么?做点什么?”
“对!什么都没说,也什么都——不对!好像第二晚梦快醒了时,他朝我摆了摆手,嘴巴还动了几下。”
“奥?你好好回忆一下,能不能看出他想表达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