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紫竹!”
没想到他竟然一脸淡定的这样回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想问什么,不过我只能回答关于我的问题,不能回答关于他的。”
他?
这话让我内心一颤。
这样说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体内还有另外一个元神?
我又尝试着问了几个问题,紫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,认识了这么久,我也算了解他的性格——这小子和徐半仙一样,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。
“上车吧!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谢谢!”
紫竹是第一次见到这辆阴司的越野车,在他靠近汽车到坐上车的过程中,我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的脸,想看出他有什么表情变化,哪怕是细微的变化,也能证明他和阴司有关系,然而从始至终他没有异常反应。
一琢磨,这反而不太正常。
要知道阴司这辆越野车无论是外观,还是颜色,都不是人间的车能比的,虽说紫竹是和尚,可毕竟只有二十几岁,正常情况下见到这样的车即便不好奇,肯定也会多看两眼。
这是正常人的本能反应。
“觉远大师呢?他也没在寺庙,我还以为你们在一块呢!”
“师父去化缘了!这是我们佛门的规矩,你也知道。”
“奥!对了!差点忘记正事——你能帮我找到鬼母?”
问这话时,我也再次仔细观察紫竹的表情。
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一秒钟犹豫。
“能!”
“太好了!”
“什么时候?你是……你是直接带我去找她,还是……”
这结果大大出乎了我预料,所以弄得我一下子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我先想法联系她,你等我电话吧!”
“行!”过了几秒钟,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,“你和鬼母是老朋友?”
“你是问我,还是问他?”
紫竹一脸淡然地看着我。
我只好尬笑两声不再问。
因为他这么一反问,我已经知道答案了:如果我说问的是紫竹,他肯定回答“不是”,如果我回答问的是“他”,紫竹的答案一定是“不知道”。
很快越野车再次返回了寺庙门口,这还是让我第一次嫌弃车速太快。
“我下车了!我会尽快联系她,你等我电话吧!”
说完,紫竹下了车直奔寺庙大门。
我都被紫竹整得有点不会了。
等他进庙一分多钟才回过神。
初冬清晨的风已经很凉了,我回到车上,从乾坤袋内找出上次去樱花国时,杨玉静给我买的阿迪达斯外套。
穿上衣服,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,忽然很想给她打个电话聊聊天,可看看时间,这才六点十五分。
估计她还没有起床。
还是算了!
和杨玉静一家三口相处了这么久,尤其是登记后,和他们三口人几乎是朝夕相处,此时此刻我忽然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。
琢磨过来味儿,不禁哑然失笑。
家庭的温暖是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,你真正感受到它的存在,恰恰是的它离开你都时候。
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通了于波的电话。
“马子,这么早啊!”
于波的声音被褥的味道。
“少废话!赶紧起床下楼,我带你去喝胡辣汤,吃小笼蒸包。”
听我这么一说,于波顿时睡意全无,说话声音也高了。
“行!我马上下楼,要么咱俩再去学校对面看看?”
“正合我意!”
技校毕业后,我之所以经常去步行一条街喝胡辣汤,其实是有原因的。
初中毕业后,我准备克服困难去上技校,而于波也决定南下打工。
四年初中,我和他在一块儿待的时间比正常的夫妻待的时间都久,一下子毕业了,而且俩人心里都有数,以后能见面的次数是会少之又少。
准备动身前的一天傍晚,于波找到我,从不喝酒的俩人决定来个一醉方休。
正常的情况,这时候肯定应该找个像模像样的酒馆或者小饭店,至少点上三菜一汤,然后啤酒白酒一起上。
无奈当时我俩的口袋里比脸都干净。
我掏出十八块五,于波有二十九块六。
俩人加起来也没到五十块钱。
这点钱想喝酒,还得吃饱饭,显然不怎么够。
俩人一合计,决定买上酒去学校对面的小摊。
当时就是吃着小笼蒸包,喝着胡辣汤,各自干了半斤白酒和几瓶啤酒。
这事过去了好几年,可我清晰的记得店老板娘的模样,以及他浓重的鲁南口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