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还在他的前胸、后背以及大腿上发现几百道划痕,有的一两厘米长,有的长达六厘米。
因为都是旧伤,和他死亡原因无关,所以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只是如实记录了下来,并没有进一步调查。
看到这些数据后,冯红林抬起头望向我:“如果人真是他杀的,会不会和他身上这些伤痕有关呢?”
“难道这些伤痕都是马元芳留下的?不都说他们是恩爱夫妻吗?这他娘的完全是严刑逼供啊!”
冯红林苦笑着摇摇头。
“兄弟有所不知啊!几年前我们侦破过一次类似的案件,凶手是受害人的妻子,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大量的伤疤,就和大老王身上的伤疤类似——既有烫伤也有割伤,几乎遍布了身体被衣服包裹起来的所有部位,包括背部、腹部、胸部、大腿……而且新伤和旧伤相隔五年左右。”
“难道是被害的男人有虐待狂倾向?”
冯红林点了点头:“这个医学上有个专业的称呼,简单说就是有受虐或者虐待的癖好,这些癖好在很多国家都是公开化的,而且定性为正常的性行为,只是在咱们国家还比较隐晦。”
小陈接着解释:“比较隐晦并不代表着不存在,冯所提起的这件案子是我负责调查的,为了破案,我专门和一个性心理学家交流过,他告诉我当前社会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并不在少数,而且这个比例还在不断的增长,其中包括年轻人,也包括一部分中老年人。”
听完他们两个人的“科普”,我也明白了冯红林刚刚做出的判断。
“冯哥,你是说他们俩就属于这个特殊群体?”
“我判断至少这个马元芳是这特殊群体中的虐待一方,至于姓王的男人,我也说不好!”
小陈又解释道:“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疾病,至少这种癖好和疾病的相似之处是都可以痊愈——也就是说原本可能是受虐癖好的人,因为一些经历后,会改变这种癖好。”
他这么一说,我也就完全明白了。
“看样子这个大老王原本有受虐癖好,大概这也是他和马元芳结婚的原因之一,后来因为一些原因,他的癖好发生了改变,甚至慢慢的无法接受马元芳对他类似变态的虐待,于是产生了杀意。”
我接茬道:“当然这可能是主要原因,家产或许也是其中一个原因,别忘记他还有个只能勉强养活自己的儿子。”
几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,见还没能找到马元芳缺失的左手小拇指,所有人都急躁起来。
“目标太小,找到的可能不大呀!”
“是啊!如果能缩小一下搜索范围就好了!”
刑警们都聚集到了一楼大厅。
这时候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徐半仙再次开了口。
“姓王的小子虽然不至于每天都把这段手指骨带在身上,但肯定会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,而且时常能看到。”
我从众人的表情看得出,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徐半仙这话很奇怪。
或许是奇怪他称呼大老王为“小子”吧!
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徐半仙,不知道他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岁——一个一百二十几岁的老头,称呼一个不到六十的老汉为小子,这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冯红林反应最快,立刻站起来下令:“请各位兄弟再仔仔细细搜查一下他的卧室,一定搜仔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