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大厅都听见他缓缓走上来的声音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不紧不慢,却好像踩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间。
舞台的灯倏地又亮了。
纯白色宛如皎洁月光的灯照耀在傅汶身上,照亮他一丝不苟的头发,暗金色流光溢彩流转徜徉的西装,给他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。
深邃神秘,优雅自得。
全场寂静,没有人发出声音。
他抬起眼,看着前排一个个熟悉的人脸里,惊讶傻眼的茫然表情。
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剪刀。
前面的几个人开始缓过来,皱着眉望过来。
“哈,这不是老刘吗?”
傅汶拿着剪刀指着刘老头,好像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熟人笑眯眯打招呼。
“咦?旁边这几个也好眼熟,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他一一用剪刀晃过去,锋光凌凌的剪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尖锐的光芒。
“你——”
“傅汶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刘仁盛“砰”一下站起来,连桌上的水杯什么时候打翻了都没察觉到。
紧紧盯着傅汶、质问道。
“咔嚓,”傅汶对着彩带剪下了第一刀,漫不经心道:
“昨天?前天?嗯……还是今天?”
“哼,看来国外的精神病医院不太行,这么大个精神病跑出来了都没有动静的。”
“国内的警察办事也不行,这么大个杀人犯在这里也不把他抓进去。”
“天,老刘你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傅汶惊讶状。
“你的嘴居然可以给农田施肥。”
刘仁盛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旁边的几个人喋喋开始讲话:
“你就是傅家那个?听说是从孤儿院接回来的,人就是素质不行。”
“要是没有你爷爷保你,你还能活到现在?”
“你爷爷知不知道他费尽心思带的孙子,内地里是个精神病?”
“咔嚓咔嚓,”傅汶把最后一刀剪掉。
“我记起来了,当年也是你们,喜欢围着老刘转悠。”
“难道这就是苍蝇爱屎尿?”
他含笑着转头,身后的礼仪小姐优雅鞠躬拿着断裂的彩带从两侧离开。
刘仁盛怒吼:
“傅汶!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?你当年怎么对待我们清玥的?你记得你爷爷……”
“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