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弟则不同。
自从庄子上回到府里,他与二弟便甚少说话,院落虽相邻,却是连见个面都少,一则是他公事繁多,早出晚归,实在是忙,一则是二弟性情内敛,少言寡语,又在庄子上长到十八岁才回府,难免与府里人产生疏离,处处陌生。
他虽是长兄,二弟也敬着他,却着实无甚话题,偶尔碰到面对面,话都说不过两句,便得无话可说。
二弟得大妹妹亲手救回府里,前前后后还给二弟讨了不少赔偿,那些银子尽数被二弟花在读书习字上,他虽也给过二弟不少书籍临帖,到底与大妹妹对二弟的帮助不同,相较起来,视同正经与儿戏。
他也仔细想过,大妹妹对二弟甚好,除了同样没了生母,又皆不得生父重视的同病相怜之外,也有因着两笔写不出一个孟字的缘故。
大妹妹都懂的道理,身为长兄,自然更懂得。
故而孟仁平少不得揪住机会,便得对孟仁吉关怀一二。
“无事儿,只是想到夭夭一个人出来逛,总有些不放心。”孟仁吉在孟仁平面前,从来都是实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