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光洒在庄子后的江面上,映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,一个艘公撑着小船,口里唱着小曲。
“云哥,庄墙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,又加高了三尺。”
闻言,江岸边上,坐在休闲椅上的楚云,这才缓缓的起身,迈步向着庄内走去。
为了防止造纸术和酿酒技术外泄。
楚云把庄子分为好几个区域,不涉密的都在外院,涉及到机密的在内院,交给从江州来的庄人打理。
而外院的工序,则是交给招收的村民。
内院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。
从江州带来的这二十多个庄人,都是共患难的,楚云还是比较信任的。
可外面的村民就不同了,他们都是从附近庄子雇佣的,这两日楚云也留意了,不要村民在干活的时候,都勾着脑袋朝着内院看。
任谁都知道,这酿酒和造纸的技术,价值千金,若是能学到就发财了。
“内院的墙在高一些,把蒸馏的设施都运到内院。还有,内院的门前在盖一道墙,这样可以遮住视野。”楚云想了想说道。
“好,我这就吩咐人去做。”杨建笑着说道。
这些天杨建和韩立两人忙的焦头烂额,这些楚云都看在心里。
不过楚云也从未把庄子当成自己的,在他的眼里,这庄子始终是楚家庄人的。
一个庄人提着刀过来,脸上带着一丝怒意:“云哥,收的酒越来越淡了,一定是外面的村民在酒里掺了水。”
人性是不可窥测的,起初的时候,这些百姓还不敢掺水,后来一点点的增加。
酒水味道也越来越淡。
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喝惯了烈酒,所以才显得村子里的酒谈,可后来从淮城买了几壶酒对比一下,这才确定。
听着庄人的话,楚云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:“先继续收着,等我我们的庄子建好了,我们就自己酿酒。”
楚云收村子里的酒,主要是庄子刚建,没时间自己蒸馏。
其次楚云也是可怜这些村民,想让他们有一点收入。
“我觉的也是,咱们自己请酿酒的师傅,这样也能控制量,还能省下不少银子。”杨建笑着说道。
“外面村民的酒不能要,这才几日,酒里至少掺了五成的水,在这样下去,以后还不得卖井水给我们?”
楚云点头道:“没错,我本想着给附近的村民一条致富的路,既然他们不珍惜的话,我们也没必要惯着他,等酿酒坊建起来,就不收他们的酒了。”
酿酒的地方楚云之前已经预留了下来,和蒸馏的地方分开。
“酿酒和蒸馏的分开,也不能让酿酒的师傅进入内院。”楚云吩咐道。
“我晓得怎么做。”杨建咧嘴一笑。
跟着楚云这么久,这些保密的手段,杨建都很清楚。
就在楚云与杨建商谈的时候,忽的外院传来一阵争吵声。
“什么情况?”楚云问道。
一个庄人提刀过来,气愤的说道:“东家,有几个闹事的村民,非要进内院,被我们拦住了。”
闻言,楚云的脸上浮现怒意,抬步向着外院走去。
“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,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一个地痞模样的庄人,瞥里瞥气的说道。
眼睛贼溜溜的向着内院瞅。
“我们是来干活的,你不让我们进里面是何道理?”又一个地痞说道。
楚云面色清冷的走来,冷彻的眸子落在两人的身上。
登时那两人就打了一个激灵,吓得没敢吭声。
不单是这两个村民,亦有不少村民跟着起哄。
这些都是一个村子的,他们都知道里面有酿酒和造纸的技术,要是能偷到,他们就发财了。
兵荒马乱的,村民的素质也是良莠不齐,许多都是不知感恩的。尤其是村子里的地痞流氓,而且一个村的人报团取暖。
楚云冷彻的目光看着众人,铮的一声拔出刀,递给杨建。
“依照大康的律法,偷窥东家的机密,应当剜去双目。”
“本东家仁慈,给你们留一只眼睛。”
楚云杀伐的声音吓得面前的村民一惊,他们哪里晓得大康的律法。
只当楚云是在吓唬他们。
可杨建却干练的很,几个庄人立刻按倒那两个地痞,杨建拿刀一人剜去一目。
血淋淋的眼珠子扔在地上,吓得村民胆战心惊。
“将这两人赶出庄子,若是不服的话,就带他们见官。”楚云冷声说道。
“还有,刚才起哄的人,银子给他们结了,全部赶走。”
楚云失望不已,本以为淮城繁荣,文风鼎盛。村民应该懂得知恩图报,没想到这里的村民竟不如边关的难民。
自己好心给他们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