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湛回到王府,前院里齐刷刷的跪着三人。
不是别人正是陈惠兄妹俩,加连桑跪在哪里。
见萧湛回来头埋的更低了。
三人齐声,‘叩见王爷。’
萧湛没有叫她们起来,瞧了一眼便往书房走去。
临了传来一句,“自行去领罚吧!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陈惠兄妹俩齐声回答。
“主子请留步。”连桑磕着头,忙叫停了萧湛。
萧湛回过头看着连桑,她已经头磕在地上。
“你是有不满?”萧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
“婢子不敢,婢子有事禀报主子。
请主子听完,婢子自行去领罚。”连桑自始至终没有抬头。
“说!”萧湛言简意赅,就那么望着连桑,看她要说什么。
“是,主子,前日夜里姑娘便安排好了昨日之事,姑娘说陈家三老爷来京,她必得早早的去候着。
又因安生记的一切事宜,姑娘已经安排妥当,便让婢子一早去铺子巡视一番,再去陈家寻她。
婢子去到安生记后才发现,铺子外面一直有人吵吵嚷嚷的,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当回事,想来是那些不能领取的人有意见和情绪,安抚一下便好了。
然而没想到的是,闹事的人越来越多,隔一会儿便有人来铺子门口叫嚷,婢子们安抚了一批、又会来一批。
他们又确实是安乐街的百姓,婢子跟陈惠她们也没法强赶,只得守在哪里。
到了差不多时辰,婢子按约定去陈家找姑娘,在陈家门口便碰见江三姑娘,她说姑娘跟她您一起走的,婢子把江三姑娘送回江府后,不放心安生记又再冷回去,才发现那些百姓确实是受人指使的。”
安生记只给那么个孤儿寡母送东西,那些个普通百姓们便心生怨怼,凭什么只给那些寡妇?
难道他们就不是,这安乐街上的百姓了?
前一日里,他们便听说了这件事,坐在一起一合计,瞬间便忍不住想要来安生记问问清楚,只是天已经擦黑铺子怕是已经打烊了,他们才作罢。
等到昨日一早,早早扒便来安生记门口吵吵嚷嚷,问安生记的掌柜、伙计,东家给他们一个说法。
明明从安生记开在这里起,他们便一直前来光顾,在这里买东西照顾她的生意。
怎么现在有好处了,安生记的东家却想不起来他们,只给那群寡妇送东西,难道那群寡妇们比他们更能照顾她的生意?
掌柜的站在门口好一通解释,又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
百姓们才愤愤不平地忍着没作声,掌柜的又是谢了他们一通,见他们情绪已经平静才敢把安生记的门打开。
没一会送棉花的队伍才排起来,买粮买炭那边又开始闹了起来。
那些人说着说着,便要让去打掌柜的,还好连桑赶到了,才救了他。
那些男人总是趁着连桑她们不在时,或是没人的时候,去为难那么孤苦的寡妇。
要么抢她们东西,要么趁安生记只有掌柜跟伙计时,在安生记门口闹事。
“查了吗?是谁?”萧湛问连桑。
“查了,是丞相府嫡女洪欣月找人做的,且婢子在安生记附近也瞧见了洪欣月。”
萧湛想起来上次在慎郡王爷的事情,大概她就是在那时候被洪欣月记恨上的吧!
“本王知道了,这事先不要告诉你家姑娘,你们下去吧!”萧湛心疼江微一手的伤,怕好心知道后连休息都不肯,又要去操心铺子的事情。
萧湛抬脚去了书房。
一直站在一旁的辛思,好奇的凑了上来,“我没想到你一口气能说那么多话,我以前见你除了点头就是瞪眼,以为你有口吃呢!”
连桑白了他一眼,“我是不喜讲话,不是跟你一样不会讲话。”她不在搭理他,受罚的地方走去。
“哎………我就不会讲话了。”辛思颇有些不满的说。
心道他这不是在说话么?
他又不是哑巴!!
见连桑、陈惠兄妹二人一起往受罚的地方走去,“主子不是说让你们回去吗?你们还去哪里干嘛?”
连桑懒得理他,还是陈烈好心搭理他一下。
“主子让咱们回去,又没有免了咱们的责罚。”陈烈语气里,没有分毫怨气。
“难道你以为我说那些,是为了让主子免了咱们的责罚?”连桑斜了辛思一眼。
从她跟着江微起,在她身旁感受到很多不同的温暖。
“失职便是失职,我无可辩驳。”连桑说完这一句,便不管辛思在问什么都不在理他。
她本该时时刻刻跟在姑娘身侧,就因为姑娘跟着前主子一同离开,便忘了自己的职责。
这责罚她应该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