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吓,就呆若木鸡,不知所措。
扶苏厉声呵斥:"休得胡闹,此事交由为父和蒙帅来指派。”
扶苏转念一想,自己家里遭逢大难,或许因此改变了嬴长生的性情。
嬴长生没有因为呵斥气馁,反而义正言辞挺起腰杆,说道:“父亲,蒙帅,潜入咸阳之事非我不可。
其一,赵高以为我已死,只要乔装成黔首,便可骗过其党羽不被发现。
其二,孩儿既然能从咸阳逃出来,自然也有办法脱身。“
蒙恬低头沉吟片刻,对扶苏说道:"公子,本将认为此计甚妥。”
扶苏沉吟不语,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?
蒙颖这时站了出来,向蒙恬请示:"父帅,孩儿愿一同前往,也好随时保护小公子。“
蒙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欣慰道:”吾儿勇气可嘉,准往。”
扶苏看向赢长生,说道:“你再将所知道的事,细细道来。”
"据家奴所述,陛下驾崩于沙丘。赵高为掩人耳目,造成陛下还健在的假象。
命当地郡守给陛下献上鲍鱼,实则乃赵高用鲍鱼之腥味,掩盖尸味之举。
三天前,巡游队伍已走到平原津一带。赵高急着赶回咸阳,按时日推算下来,只怕现在已到了函谷关。”
言毕,一向沉稳的蒙恬,此刻不由得挥拳砸向柱子,直接在柱子上留下一个拳洞。
随后愤恨吼道:“赵高阉贼!竟然让陛下与腥臭之物同置,本将必杀你九族!”
扶苏听后同样再次气血攻心,以致咳嗽连连,嬴长生上前扶其胸口顺气。
帐内诸将,也是拳头紧握,咬牙切齿。恨不得现在就率领三十万大军,杀回咸阳,将赵高剁成肉酱。
过了片刻,扶苏开口说道:"如此说来,赵高肯定先我等一步回京。蒙帅奉命镇守长城,不便挪动。长生,这联合百官一事,也只能由你去做。
切记,但凡城中情况危急,你务必及时撤离,为父会在城外策应。"
停顿了一会,扶苏杵着佩剑站立起来然后拔剑出鞘,对诸位道:“众将听令,点齐十万将士,择日随我南下!"
众将齐声高喊:“得令!”
秦军大营的牢房里,赵森跟一群匈奴人关在一起。
忽然,两个士兵走了过来,打开栅栏,对赵森道:"你,跟我们出来。"
赵森不肯,死死抓住栅栏,喊道:“我乃中车府令之弟,你们敢杀我试试?"
士兵二话不说,像拎小鸡一样,很粗暴地将赵森拎了出来。
“你们要干嘛?别…别杀我。”
"别废话,跟我们走。"
不一会功夫,赵森被带到军司马营房。
军司马正在案几前,摆弄一堆毛笔和木
他起身亲自为赵森松绑。
"哈哈哈,早闻中车府令三弟兄,不但精通律法,大小篆刻写功夫也是相当了得,今日请赵兄前来,便是想请教一二。"
赵森深感狐疑,接着一脸傲然地说道:"那是自然。"
军司马笑道:"在下劣作,请赵兄指点二。"
说完将手中的木牍递给赵森。
赵森接过手之后,并不立马做出评价,而是问道:"司马阁下,你找我前来,仅仅是做这种无偿之举?”
军司马笑道:"非也,在下往日与赵兄也并无大仇,加之在下平日最爱摆弄文墨,只是请赵兄指点,如若赵兄能留下佳作,供在下参学,那自然最好不过。"
赵森问道:“那我有何好处?阁下不如偷偷放了我可好?"
"赵兄莫要为难在下,不过,在下可以让您少受点苦头。稍后立马给您安排一处遮风避雨的关押之所,这点还是可以做到。”
"也罢,蒙恬扶苏二人定然不会放过我,阁下可得说话算话。"
言毕,赵森便开始阅览起木牍上的文字,还频频指点出错别字。
一连几天下来,赵森频频被军司马请到营帐里好吃好喝供着,仅仅是让赵森教写字。
这天,军司马带着一堆赵森写过的木牍来到蒙恬营帐。
"启禀蒙帅,属下临摹已毕,请过目。"
蒙恬接过木牍,紧跟着嘴角上扬,赞道:“精彩!这以假乱真之术,天下罕见。”
次日,两队轻骑从秦军大营出发,一队往东南方向,一队沿着直道南下,此时扶苏,站在直道中间,目送着作为先锋的儿子。
在他身后,是黑龙旗迎风飘扬、长戈林立、战马嘶鸣的十万秦军将士。
这十万虎狼之师,也将掀起历史的新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