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东西,本将先杀了你!”
正当朱鸡石的剑要斩向村长时。
“咻~”
一支利箭快速飞来,刺穿了朱鸡石的喉管,紧接着他手中的剑脱手,捂着脖子痛苦倒地。
突然,几道身影从天而降。
他们个个武功高强,动作麻利,几个眨眼功夫,就杀了近半叛军。
嬴长生的身影出现村子里,李信一脸淡然跟在他身后。
“李将军,孤今日方见黑龙卫所善武艺各不相同。”
顺着嬴长生的目光,李信看见巳蛇手持两把短剑,但凡叛军的任何一处肌肤被他的剑刃划伤,立刻见血封喉,没几个呼吸的功夫,被伤的叛军就口吐白沫而死。
李信讲解道:“此乃徐夫人之剑,剑刃需在毒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,方有此威猛。”
嬴长生又把目光转向另一边,见丑牛把一个叛军高举过头顶,接着把自己的光头,狠狠地顶在叛军的腰部。
再把这个叛军随手一丢,只见此人身体向后畸形弯曲,看样子是脊椎被顶断了。
“想必丑牛举鼎不在话下?”
李信又讲解道:“牛兄天生蛮力,但搏杀巧斗略逊他人。”
嬴长生又把目光转向另一边,几个叛军拎着兵刃攻向末羊,只见他并不硬碰,转身就跑向一堵墙,然后脚蹬着墙面,在半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,让几个叛军扑了个空,紧接着他在叛军背后落地,回身就用利剑把叛军砍翻。
“妙哉!这等本事犹如崖上羊。”
李信道:“若论黑冰台之中,飞檐走壁谁最了得,申猴与他不相上下。”
这个时候,百名叛军几乎被黑龙卫灭了大半,他们反应快的,早已开始逃跑。
几个黑龙卫哪里肯放过他们,追上去又是一顿无情剿杀。
一名叛军慌不择路,朝嬴长生所在的巷子的跑来。
“留活口。”
李信朝嬴长生轻轻点头,然后两三下就把这名叛军控制住。
“贵人饶命,小的只是遵从命令的小小士卒,方才未曾伤过一个山民,盲从陈胜只是为了混口饭吃,小的在蓟故里尚有年迈老母,求贵人大人有大量,绕过小的性命,往后必定安分守己,不敢再生叛乱……”
被李信按在地上的蓟人,带着哭声喋喋不休求饶,听得让人心生厌烦。
李信大喝一声,打断了他。
“休得聒噪,我且问你,洛阳当下是何情形?”
蓟人一五一十,把他所知道的一切统统抖出来。
李信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饼,在蓟人脸上拍打两下,冷冷地道:“现下要你做一件事,这一金便归你,事成之后,再给你十倍金子。”
蓟人真的是穷怕了,再说他这辈子何曾拥有过超过一金的财富。若是一下子拥有十金,无异于一夜暴富。
可是,钱财虽多,但总得有命花才行。
于是他便问道:“若是会丢性命,请恕小的难以遵命…”
李信道:“命你传个信。”
“敢问贵人,要小人向谁传信?”
嬴长生走上前去,冷冷地问道:“陈胜帐下,可有庄贾此人?”
蓟人连忙点头道:“乃陈胜亲随。”
“如此甚好,命你将此信件交付与他。”
蓟人接过书信,发觉是传说中的宣纸,令他更加慎重。
这个时候,其他黑龙卫每人各自活抓一个活口回来,手里还提着人头。
李信见状,回头向蓟人发出警告。
“阁下可莫要耍诈,他们之中必有熟知阁下底细之人。若十日之内,收不到庄贾的回信,想必阁下远在蓟郡的故乡,将不得安存。再者,我大军攻破洛阳之时,你也逃不掉。”
在重金收买和生命威胁下,蓟人哪敢不从,向李信和嬴长生跪下磕头,郑重保证完成任务。
但是蓟人转念一想,如今朱鸡石被杀,粮食又没抢到。
百来人的抢粮队伍,只剩自己一个回去,而且还两手空空,免不了要被怀疑是否通敌。
于是,蓟人又把信件和金饼掏了出来,哀求着说道:“请贵人还是绕过小人吧,小人这般模样回到洛阳,必然会被问罪。”
嬴长生道:“既然命你做这件事,自会替你解决隐患。你们派往山中抢粮的队伍,可不止你这一支遇到袭击。”
蓟人一听,好家伙!秦军这是把联军往死里逼啊!
“是是是,贵人深谋远虑,倒是小人愚钝了…嗯,小人可否…?”
说到这里,蓟人把目光贼兮兮地瞟向鸡舍。
李信见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就命人把两只大公鸡的腿用绳子拴住,然后挂在蓟人的脖子上,还往他手里塞了两枚鸡蛋。
“阁下这般收获回去,应无大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