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门关大营。
此地旌旗招展,大军列队成群。
蒙恬派领兵主将王离,左右副将苏角、涉间,率十万秦军南下。
秦军兵锋首指,乃太原郡的晋阳城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个月后的邯郸城。
王宫朝殿内,百官如丧考妣,赵王歇面如死灰。
“王离率十万秦军南下,势如破竹,一月来,连破数县,大军直逼晋阳。”
“章邯兵围安邑已有月余,城中早已断粮…”
听完最后一条奏报,赵王歇差点昏阙过去。
在寺人的揉捏下,勉强缓过劲来,声音无力的问道:“诸卿家可有退敌良策?”
李左车出班启奏:“禀大王,如今秦军来势凶猛,河东一带失陷已成定局。不如把剩余兵力屯于井陉口,扼守要道。”
赵王歇在寺人搀扶下,走下王座,步履蹒跚地来到沙盘前,大致看了一眼河东地区。
他总感觉这场景像极了当年秦灭赵之时。
赵军被打得丢失河东河东一带,最后不得不退守井陉口。
李牧临危受命,利用井陉口的地理优势,挡住了王翦大军。
不料李牧遭到反间计陷害,赵国最终也走向覆灭。
赵王歇惨笑道:“失我赵土不得复,强秦欺我不能抗!而今…仅然矣!”
李左车欠身拱手道:“大王莫哀,纵然秦军势大,但乾坤未定,鹿死谁手,还很那么说。”
站在一旁的张耳面色难堪。
死党被困安邑,生死难料。
派去支援的赵军大败而归,他现在也不敢为了陈馀,再请奏出兵。
……………
安邑城外。
陈平带着满脸坏笑,辗转在每辆囚车之间。
很显然,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?
“来人,把这些人放出囚车。”
“遵命。”
一阵咣当的铁链声响起。
囚车里的俘虏都被放了出来。
能有囚车待遇的,也不是一般俘虏。
他们都是赵军的领兵将领,或是郡县长官。
一个文官俘虏刚下囚车,以为要被问斩,扑通一下跪在陈平面前求饶。
“饶命…饶命啊!我本秦吏,从赵并非自愿,是他们强迫的!请明察!”
说完指着那些赵将,控诉起他们的暴行。
陈平百无聊赖地说道:“莫慌,尔等问斩之日尚未到,今日请来诸位,去城门口走一趟。如果表现得好,或许能免了死罪。”
一个上半身被捆成粽子的赵将,挺直了腰杆说道:“阁下所图,无非是想让我等去劝降,哼!休想!”
有了他带头,其他赵将也把气节血性展现出来。
“我呸!纵然我等现在是阶下囚,也休想令我叛赵。”
“有种现在就杀了我…”
“陈平,你这个两姓家奴,助纣为虐,为虎作伥。他日暴秦覆灭,你也将不得好死…哈哈哈!”
陈平眼睛微眯,死死盯着那个放声大笑的赵将。
然后向他躬身作揖,戏谑道:“好!很好。既然阁下如此爱笑,那在下就让你笑个够。”
“来人,将此人大刑伺候。”
话音刚落,秦兵把赵将架了出来。
然后在平地上架起三条长条凳,把赵将按在上面绑死,还把他的鞋子脱掉。
听嬴长生说过,人要是一直控制不住的笑,最终会被活活笑死。
正好现在有这个机会,陈平当然想验证一下。
陈平叫秦兵取来一罐蜂蜜、一把刷子,一脸坏笑地走向赵将。
刚凑上去,陈平就被赵将的脚气味,给熏得差点当场呕吐。
屏住呼吸,陈平把蜂蜜均匀地涂抹在赵将的脚底板。
最终还是受不了脚臭味,陈平就把这项任务交给秦兵。
赵将的脚底板被挠得很痒,令他感觉到羞耻,挣扎仰起头骂道:“陈平,士可杀不可辱,快给我来个痛快。”
陈平压根不搭理他,踱步走到俘虏群面前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不知诸位可曾见过,这世间单凭笑,就能把人笑死。陈平今日忽然来了兴致,请诸位一同来见证。”
闻听此言,战俘们满脸问号。
什么鬼?
笑能把人笑死?
这个陈平莫非是个神经病不成?
正当俘虏还在疑惑时,这个时候秦兵牵来好几头羊。
接下来,战俘们就看见,秦兵把羊牵到赵将的脚底板面前,驱使羊去舔舐上面的蜂蜜。
在被舔舐初期,赵军憋得满脸通红,强忍住笑意。
可是,当脚底的蜂蜜被舔干净时,秦兵又往上面继续涂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