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辉一副大无畏精神,让嬴长生颇为倾佩。
“想不到阁下还是一条好汉,佩服佩服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,接下来的酷刑,阁下是否还能如此嘴硬,把他带走。”
话音刚落,亲兵上去把常辉从十字架上拽下来。
接着被押到另一间较为宽敞的牢房。
四个亲兵各抬常辉一只手脚,把他固定到一张木床上。
又取来木头、锤钉。
常辉本以为锤子要敲自己,开始面露恐惧。
可下一秒,亲兵却把木头钉在他脑袋的两边,让他的头不能左右摇晃,只能盯着天花板。
最后,在常辉头部的上方挂一个会滴水的水袋。
水滴就这样一滴接着一滴,打在常辉的额头上。
杨甝经不住好奇问道:“殿下,您所谓的逼供手段,就这?”
武昧也跟着问道:“这不是给他挠痒痒吗?”
嬴长生神秘一笑:“待会你们就会明白,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咱们拭目以待。”
言毕,嬴长生找来一把椅子,就坐在常辉旁边开始审问。
“这都是些丹药,具有哪些功效?”
常辉冷笑道:“你自个尝一口,不就知道了吗?”
这句话刚说出口,杨甝气不过,就用刀鞘在他被烫熟的部位,狠戳两下。
痛得常辉嗷嗷惨叫。
“好你个大胆狂徒,还没人敢对少爷这般讲话。”
嬴长生不疾不徐的继续问道:“尊师乃何许人也?”
大概是怕被杨甝折磨,常辉这次保持沉默。
见此,嬴长生又问了另一个问题:“阁下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?”
常辉辩解道:“我…我没有祸害她们,是她们水性杨花、朝三暮四,故意勾引我。”
“我没把持住,就跟她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。”
武昧这时候拎着一把烧红的铁钳,走过来,阴森森地说道:“难道我也是水性杨花么?”
“你对我下药,又是怎么回事?”
常辉倒是忘了这茬,连忙给自己辩解道:“你跟我回住处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这不是给我暗示吗?”
“良家妇女,哪个会随意跟着陌生男人走,分明是你在引诱我犯罪。”
“再说,我的丹药只不过是敦伦时的助兴之物。”
听常辉的话语,有点诋毁武昧的意思。
其目的当然是想拉低武昧的形象,看看能不能把她拉下水,让她失去嬴长生的信任。
武昧被他气得半死,着急反驳道:“死到临头,还敢诬陷我,明明是你用低价货物把骗我到驿馆。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看招!”
烧红的铁钳又朝常辉身上招呼。
“啊啊啊~”
武昧向嬴长生解释道:“少爷,您要相信我,不是他说的那样。”
嬴长生饶有趣味的说道:“好好好,相信你,你不是他说的那种女人。”
接着对左右护卫命令道:“你们俩先出去,待会再进来。”
杨甝讪笑道:“少爷,属下想留在此保护您,顺便也看看这个水滴刑管不管用。”
嬴长生冷哼一声:“你们俩要是继续留在此地,犯人还没招供,就给你们弄死了。”
“诺。”
左右护卫只好悻悻然退出牢房。
来到牢房的天井,武昧在原地连续跺脚。
“该死的淫贼,竟然这般污蔑我。”
然后揪住杨甝的衣角,问道:“你说,殿下是不是也这样认为?不然怎么把我们赶出来。”
杨甝宽慰道:“不会不会,你想多了。殿下何等聪明,怎会胡乱听信一个采花贼的话。”
武昧哭着脸说:“可…可是他刚才那句话,我听起来总觉得,他多半信了淫贼的话。”
“那句话。”
“就是那句好好好,听起来总感觉我就是那种女人。你说啊!”
杨甝求饶道:“姑奶奶,你先放开我!”
“哦哦,对不住,是我太激动了。”
杨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裳,一边说道:“利苍先生曾曰:声色者,乃人之本性也,无论雌雄。”
“男人好色,女人同样有此求,不足为奇也。”
武昧乍一听,顿时更加恼火:“别咬文嚼字,你到底会不会说话,都聊死了。”
“我呸!我才不是那样的。”
言毕,武昧作势要打他。
杨甝赶紧改口解释:“不对不对,姑奶奶你是贞洁烈女,姑奶奶高尚无比…”
“哼!”
牢房里,常辉本以为这个水滴刑,不过是嬴长生用来戏耍自己的。
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