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下乡,还不如趁着能在家多玩几年,锻炼好身体,往后多干点农活才是正道。”
察觉他无所谓的态度,何瑞雪猜想这孩子应当是被这几天轰轰烈烈的下乡潮给吓到,已经开始摆烂了。
何春生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,想揍人,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。”
“没谁,我自己悟的。”
“那你悟性还挺强,我给你取个名字叫悟能怎么样?你妈从前在老家喂猪的时候咋不把你一块喂了?至少能让你长壮点,往后能去干力气活。”
“爸,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?”
何晓友也是看过西游记的连环画的,才不愿意被骂猪八戒,“咱家除了我和晓爱都有工作,这不就摆明了下一个下乡的人是我呗,你们不用多说,我都知道。”
他一副忍辱负重,受了大委屈但不说的神情,何春生看得火冒三丈,二话不说拿起手边鸡毛掸子就要开揍。
但抬手时感觉到手腕处的重量,怕剐蹭坏了自己的新手表,连忙收住,指着他警告。
“你少往那方面想,但凡有解决办法,家里都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下乡,你姐姐有你小姑帮忙,没花多少钱,等你下乡,咱家给你买工作的钱就攒下来了。”
“真的?”何晓友惊喜中夹杂着试探。
“哼,你别以为往后有了退路,就能不认真读书了,我和你妈想的一样,买工作的钱是我们借给你的,你工作后还,大几百,要还好几年呢。可那成绩好的都是分配上工作,一分钱都不用花。
你记住了,你现在虚度的每一个晚上,浪费的都是你将来自己的钱,我和你妈又没损失,别以为你是在给我们读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