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用。”
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
听到这话,王桃枝注意力被转移,下意识唠叨,“你说你,既然用不上,当初还花老些钱……”
何瑞雪打断她的施法,“我觉得它不好用,因为是十年前的相机,早就跟不上时代。
听说今年国家要在沪市建新厂,把好几个照相机厂合并成总厂,我就等着他们技术改良,到时候直接买最新款。”
王桃枝似乎是被她的败家程度再次刷新,愣了一会,想骂两句吧又知道她不会听。
再说她自己能挣钱,虽然存款一直是保密状态,但从她的工资以及平时能挣到的外快粗略推断,王桃枝总会得出一个吓人的数字。
她憋了口气,瞪着眼说,“也就是你妈不管你。”
“嫂子,不说别的,我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吗?”
“好是好,但世上又有几人能和你一样,还不知道惜福。”
王桃枝大概是年纪上来,也爱讲究起过去的事起来,“我当姑娘的时候心气高,偷偷听人教书,后来嫁给你爸跟在外面闯荡,日子好过起来。
我妹妹过得比我苦,没读过书,十六七岁嫁人,前头没了两个孩子,第三个才养大。”
“她家里的地少,更不是什么肥地,大冬天去荷塘里挖淤泥肥田,没出月子就要下地,不然全家都得饿死。
后来土地改成集体的,靠劳力赚钱,她才算能缓口气,不过身体也坏了。我上次见到她,简直比你奶奶还老。
这辈子她没去看过病,严重了就吃点土方子,瞧她的面相活到六十岁都难,唉……”
她念叨一会儿,又拉回最初的话题,拉着何瑞雪讨论闺女结婚酒席的布置。
日期已经定下来,过年前三天,正好是星期天,宾客们基本上能抽出空来。